“嘖嘖……”
龍寧遠再蠢,也曉得不好了,跪著雙手撐地,滿身直抖,“我……是我查得不實,不是成心誣告,請老祖明鑒。”
不是盜嬰案就好,齊休心中又怒又喜,想了想,朗聲答道:“是有此事,我老婆是魏敏娘,妾室魏玥兒乃是魏敏娘和前夫,就是這個告我的龍寧遠所生。我和玥兒又無血緣,怎能拿儒家的人倫,來管我道家的去處!更何況魏敏娘修的是外道,她那一門,更不由止此事,請梭巡使明察。”
姬羽梁鞋子剛套上一隻,無法又坐下,這個元嬰老祖,算是齊休見過的高階修士中,脾氣最好的了。“你要出首何事?”他問道。
老者說完,痛哭不止,其他凡人也是紛繁哭訴,異口同聲,說都是自家的錯。
“啪!”還未想完,臉上又著了聞心一個巴掌。不過冇所謂了,大聲叫道:“老祖請慢,我要出首!”
龍寧遠手指齊休,興沖沖正要說話,被聞心立即喝止,“我問誰,誰答話,不得私行出言!”
“那帶犯人來對證罷!”姬羽梁命道。
“算了,算了。”姬羽梁手不耐煩地一揮,一邊穿鞋子,一邊說道:“冇得白跑一趟,要不是看你是我儒家一脈……”
“他**!還如此理直氣壯,其心可誅,其行可誅!”
聞心取出裝齊休的籠子,反把龍寧遠套上,對齊休笑道:“此次攪了你家的功德,不美意義啦。”
龍寧遠不防被他打,高冠被打歪在一邊,捧著氣得通紅的臉,胸膛狠惡起伏,終歸算他有點明智,低聲道:“是究竟,不過大周書院,總歸是儒門一脈,怎可坐視他這類牲口,做此不倫之舉!?”
龍寧遠就這麼躺著,用比蚊子還低的聲音喃喃道:“我的錯,我有罪,報應,報應啊……”
敏娘前後兩任丈夫,現在更是仇敵相見,分外眼紅。
他聲音固然安靜,但那周身溫暖之感已然不見,模糊有些燥怒。
齊休死死盯著他,眼中儘是怨毒,龍寧遠現下占了上風,一副大仇得報的稱心神采。
“我問你……”
“你這牲口!”
“咳咳!”聞心見他在外人麵前扯起了儒門內部的官司,趕緊假咳製止。
“是!”
‘通天令’如此好用,天然極難獲得,是各家宗門肯代代相傳的秘寶,這龍寧遠在白山也算呆了很多時候,就探聽到這些捕風捉影的東西,還不吝動用‘通天令’,拉大周書院元嬰老祖來轉一圈,真是好生冇腦筋。
看兩人在元嬰老祖麵前跪好,聞心清了清嗓子,沉聲宣道:“儒門崇理一脈,龍氏家屬,築基中期修士龍寧遠,出首告齊雲道家一脈,楚秦門掌門齊休,三大罪行,大周書院梭巡使麵前,相互對證,不得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