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滄海桑田，當年他就冇有找到盤陰山，他乃至思疑師父隻是在北海輿圖上隨便指了一處。

他們師從劍道大師林伯愷，曾是青龍山弟子，後因不滿廟門內派係紛爭，林伯愷憤然下山，他們師兄弟也跟著師父一道流落四海。師父過世以後，海鎮山人緣際會成了大梁股肱重臣，創建了海雲宗，他遍天下尋得五位修士，固然岌岌知名，不為人知，可他卻稱這幾人是大才，拜為長老，就連當時已然申明大噪的程白虎，論資排輩也隻成為了五長老。

海雲宗大殿中心，一個白鬍子老頭盤腿坐在青色的蒲團之上，麵前空中上七零八落地擺著幾根是非不一的竹條，他皺著眉頭，神情莊嚴，撫著本身的長鬚，半晌開口道：

“不急，不急。”江北山笑嗬嗬地將烤兔遞到趙熙帆跟前，忙前忙後非常殷勤。

“肇端維艱，否極泰來。”比及殿上群情聲漸小，老頭嘴裡又悠悠飄出幾個字來。

聽得這兩個字，殿上世人麵麵相覷，竊保私語。

程白虎固然內心不爽，但也不得不平氣海鎮山的目光，現在這幾位長老都已經成了頂尖的人物，海雲宗也名揚四海，成了天下第一宗。

“聽你這話，總感覺不大靠譜。”目前俄然有些悔怨，這如果一向找不到，難不成還得一向跟著？

趙熙帆正眼巴巴地看著架在火堆之上的烤兔，嚥了一肚子的口水，心不在焉地說道，“應當不遠了吧。”

老頭哈哈一笑，冇有出聲，錢有璋一手占卜天下無雙，大到預言天災天災，小到相麵占夢算命，皆是一絕，隻是這老頭老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三分，藏七分，美其名曰天機不成泄漏，程白虎卻不吃這一套，說他故弄玄虛，清楚就是算不出來，到底比不得端莊的神仙，因此人前人後總愛戲稱他為錢半仙。

“大凶！”

老頭的聲音雄渾有力，中氣實足，與他的年紀不甚符合，在殿內迴盪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