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玄雙手結印,化出一道微光,集合在女子的肚子上。
他背過手,叮囑道,“千兒,今後她就是你的師妹了,你可要好生照看。”
方劑千有些不解,不明白師父這麼做的意義,難不成如許了都另有救?
隻聽“砰”的一聲,棺蓋瞬時就被掀翻到空中,直打了幾個圈兒,才落在了地上。
慧玄解開身上的袍子,疊放在地上,表示方劑千將女嬰放在上麵。
“這兒也不是甚麼風水寶地,為何要埋到這裡,又為何連塊碑都不立,久而久之,這不就成了一座孤墳了嗎?”方劑千看著內裡的好東西,不解問道。
“師父,她如何還是不動啊?”
方劑千眯著眼,一咬牙,在女子的肚子上化出了一道口兒,他也見過很多死人,但這是頭一回,冇有聞到腐壞的氣味。
“廢話,不然大老遠跑到這深山老林裡來做甚麼?我們爺倆看星星?”
“就是這兒了。”
“哎,真是吃力。”慧玄在中間急得直跳腳,一巴掌拍在了方劑千的肩膀上。
“我讓你刨就刨,哪那麼多廢話,”慧玄的語氣可貴嚴厲了起來,“你健忘你曾經說過的話了嗎?”
一座新起的墳頭前,立著一老一少兩個肥胖的身影。
他看著女人的臉,歎了口氣,“你放心,我承諾你的事情,必然會做到。”
“師父,你這是做甚麼,大不敬啊!”
他在棺材中間磕了三個頭,“夫人,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說話的老頭穿戴一身青灰色敗落長袍,蓬頭披髮,後腦勺歪歪扭扭地插著兩根桃木枝,灰白的鬢髮連著長鬚打綹在胸前。
方劑千湊上去細看,隻見棺材裡躺著一個女人,身上蓋著一件刺繡的錦被,頭上各色金器玉飾,另有很多陪葬,可見家世不菲。
慧玄看了一眼棺材,嘴裡喃喃,“也是她娘用心良苦啊。”
“師父,你也太短長了吧,這都能救活!”方劑千驚呼道。
見他話裡有話,方劑千再細一打量,這才發明瞭端倪,這女嬰彷彿在吞吐呼吸。
慧玄吹鬍子瞪眼,在中間自顧自地盤腿坐下,他從腰間卸下一支葫蘆,酒酣耳熱間還不忘叮囑門徒乾活敏捷些。
大抵是母子連心吧,方劑千想起本身的父母,不免動容,他謹慎替棺材裡的女子擦拭,又重新替她拉好了錦被。
“哐!”一聲清脆的敲擊聲,方劑千停停止,薄薄的土下,已經能夠看到棺木上麵鑲嵌的金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