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成呢？”夏春芳感喟。

夏陳氏聽守門人傳的話，驚得睜大雙眼，“燕郎君，如何就這麼放縱夏氏，不怕她將來扳連了燕郎君麼？”

誰知，夏春芳揹著沉重的筐子走到燕園的門口，被守門人回絕了，“我們燕園不缺筍和藥材，到彆處賣去。”

夏春芳眨眨眼，昂首看向羅娘子，“本來是羅娘子，是的，我剛纔去過燕園，但是，冇讓進。”

車伕大喝一聲，揚著馬鞭子抽了過來。

夏春芳咬了咬唇，躊躇了會兒，還是爬上了馬車。

她越想越委曲，走進村裡後，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做甚麼？”

一通漫罵，將夏德全罵得不知如何回話了。

守門人揚眉，“我們郎君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走吧走吧。”

夏陳氏來告狀，卻冇勝利，反被人說了一蹲，她憋著一肚子的氣，灰著臉走了。

“哼，不幫最好。那賤妮子，現在繁華了，也冇見送你一分孝心，你犯得著管她？倒是春芳，常常給你打酒吃，給你洗衣，給你做飯，春芳纔是你的女兒。”夏陳氏翻著眼皮。

羅娘子望了麵火線的燕園，又打量著夏春芳，“你不是夏小柔的家人嗎？你剛纔去過燕園？”

“說娘甚麼？”夏春芳睜大雙眼。

羅娘子笑了笑，“那你現在想不想出來？”

夏德全說不過夏陳氏，隻得閉了嘴，由著她們母女安排。

夏春芳大喜，“當然想，羅娘子能帶我進燕園，春芳給羅娘子叩首。”

夏陳氏氣得罵他，“春芳固然不是你生的，可她也做了你十四年的女兒，她一點都不記得她那死鬼爹，隻記得你，她一向當你是她親爹。你這當爹的，不替女兒著想，不給女兒安排幸運，竟然還潑女兒的涼水，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停止。”馬車裡的人，大聲喝道。

夏春芳聽不明白，“娘說的，是甚麼意義？”

但夏春芳冇吃過苦，從冇挖過筍，更冇上山挖過草藥。

但馬車伕卻不放過她，“臭丫頭，你敢罵我？”

夏陳氏說要銀子，買胭脂水粉和新衣，打扮夏春芳，夏德全冇法，隻得誠懇拿了銀子給她們。

夏春芳感喟，“但是那是燕園啊，娘活力又能如何？怪就怪夏小柔，真是好命，一個二婚女人，竟然被燕園的仆人相中。”

幾個守門人將夏陳氏哄走了。

夏陳氏憋著氣回了家。

“但是娘，我要如何才氣進燕園？怕是不好進吧。”夏春芳內心盼望著，但想著想著，又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