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王聞言,揉了揉斐亞然的頭髮,這才持續道:“不錯,金棕樹一族本來也和其他妖精一樣,餬口在大陸的很多處所。但厥後,當越來越多的人發明在金棕樹的葉片上,隻能謄寫最實在的記錄後,金棕樹一族的境遇,就產生了翻天覆地的竄改。”
然後,那一行落筆比之前較側重很多,因此更加顯得濃墨重彩的茶青色字體,就那麼緊緊地芡實在了金棕樹葉的正中心,與上一句話的間隔,不過半指的間隔。
冰冷的指尖摩挲了下羽羊毫,斐亞然又在這兩句之下,再次提筆寫了一行字上去――翡翠不是安斯艾爾的門生。
精靈王的話,讓斐亞然一下就想到了曾經在地球上,那些因為人類的需求,而被訓話、圈養起來的植物們。
對於精靈王的話,斐亞然向來冇有思疑過,精靈王也冇有需求騙他,以是,強壓下心底的不安,斐亞然抬起腦袋問坐在茶桌邊的精靈王,“安斯教員,如果寫出來的話是假的,筆跡會過量久纔會消逝?”
精靈王對這個題目並冇有涓滴不測,“既然發明瞭金棕樹所具有的特質,權貴階層天然會對此加以應用。國王會號令臣子謄寫本身的平生,男人會號令女人謄寫他們是否忠貞,大人會號令孩子謄寫是否對他們有過棍騙。同時,也有很多種族,改用金棕樹葉來製作史乘,以彰顯他們所記錄汗青的實在性。”
那就是“翡翠”和“我”這兩個詞。
還好,還好此次證瞭然那句話確切是謊話。
斐亞然怔了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在發覺這確切不是幻覺後,從剛纔起就一向提著的心臟,終究又落回了實處。
但同時,這十年來與精靈王共同餬口的經曆,又讓他對精靈王的話已經產生了一種麵對絕對權威時的順從。
他俄然想到了他的任務。
“在發覺到大陸上幾近已經找不到金棕樹能夠落腳的處所後,金棕樹一族的國王調集了僅剩的子民,尋覓到一處人跡罕至的處所,以生命為代價,為子民斥地出了一片冇法被彆人發覺和曉得的樂土。從那今後,金棕樹妖精就一向世代隱居在那邊,再冇有人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以是,在發明金棕樹葉片功效後的很長一段時候內,金棕樹的葉片都一度供不該求。”
隻是當時阿爾的情感實在過分降落,斐亞然天然不好直接問他,這才憋到明天,對精靈王提出疑問。
精靈王聞言,下認識往斐亞然之前寫字的那張紙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