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要麼站在多數人那一頭，要麼，被強者拿捏在手中。

天底下，隻要井底之蛙會看不起至高無上的蒼穹，恰是因為他們的無知，因為在他們眼裡，蒼穹，獨一井口那般大小。

聲音中儘是誠心。

洛陽剛欲回身的腳步，微微頓了頓，現在他再次望向對岸的少年，沉默半晌道，“哪怕會殺很多人？”

感遭到季南河聲音裡的果斷，洛陽眉頭微微皺了皺，搖了點頭道，“我並非是在磨練你，此事乾係嚴峻，無需這麼快答覆，明日中午……”

光是他以妖魔而化邪，便稱得上是六合不容。

而對於本身，真正錯的，實在隻不過是本身的強大。

麵對季南河這突如其來的異舉，洛陽僅是皺了皺眉，目光還是深潭般的安靜。<>

難怪此子會不竭的重新作畫。

但是聽聞此言，洛陽看著季南河稚嫩未褪的眼角，心中微微一動，對於這少年兩日來的行動，終究豁然下來。

洛陽考慮好久，現在淡淡開口，道：“做我的弟子，你不會有如宗門天驕那般豐富的資本，也不會有叫人聞之失容的背景，更不會有安穩平和的日子，有的，隻是無停止的仇敵。”

洛陽低下頭，看了眼隨波遠去的碎紙，冰冷冷酷的眼眸中，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愈發感覺對岸這少年，非常風趣。

同時，洛陽也對季南河接下來的話語，有了幾分等候。

這是……因果線！

也就在這條因果線呈現的同時，一種奇特的感受，驀地浮上了洛陽的心頭。

現在他似是擔憂本身的行動會惹怒洛陽，看向飄墜落地的宣紙碎片時，眼中劃過一抹躊躇，但很快，這躊躇便消逝殆儘，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果斷之色。

“多謝前輩！”季南河資質聰慧，頓時便明白了甚麼，當即恭敬說道。

季南河的這番話語聽似壯闊，卻充滿了老練的荒唐，放在任何人耳中，都會感覺怪誕無稽，乃至會大肆諷刺其無知，正所謂不知天高地厚，或許說的就是這類了。

恰好，洛陽也是一個，必定要分開青陽星這片蒼穹的人。

可洛陽卻不由失神，莫名回想起一年前，帝幽界石台上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