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經脈解凍，靈氣運轉遲滯，此人倒是妙手腕。”

“修道一途，不在資質，而在毅力。”父親沙啞的聲音在耳畔反響。

那一夜的風，冷得砭骨。

顧府大廳內，幾位麵龐嚴厲的長老正襟端坐。

“砰！”

“顧天明身為家主，按理說不該如此苛待親生兒子。”他悄悄摩挲動手中的一塊下品靈石，眉頭越皺越緊。

“顧老爺子這些年，不知過得如何。”林清玄撫平衣衿上的褶皺。

“成果如何？”顧天明緊握茶杯的手微微發白。

“是時候，讓遊子歸家了。”

柳夢妍咬著嘴唇，眼圈泛紅：“對、對不起徒弟、我比來狀況不太好。”

“對不起有甚麼用？”李沁走到她麵前，指著那堆廢丹：“你這幾日到底是如何回事？上個月你還能一爐煉出七顆回氣丹，現在倒好，連最根本的火候都節製不了。”

“狀況不好？”李沁冷哼一聲，“你清楚是心不在焉。”

“當然是真的。”李沁板著臉說道：“不過返來以後，你如果再敢煉廢一爐丹藥，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屋內傳來竊保私語：“顧家那位天賦少爺怕是完了。”

“唉，你這丫頭。”李沁搖點頭，語氣和緩了很多，“比來是不是碰到甚麼煩苦衷了？”

“就這點東西，連陣基都布不了。”林清玄揉了揉太陽穴，感到一陣頭疼。

“為父者，豈能因後代一時窘境就棄之不顧？”顧天明的聲音擲地有聲。

林清玄深吸一口氣。

看著柳夢妍蹦蹦跳跳地分開，李沁忍不住點頭輕笑。這丫頭，定是春情萌動了。

“罷了。”李沁歎了口氣，“你如許下去也不是體例，如許吧，給你放幾天假，回家好好歇息歇息。”

大廳外的下人們聽到這話，紛繁低聲群情：“少主怕是有費事了。”

林清玄的指尖悄悄觸碰到衣袖上的金線刺繡。

“哼，就算是顧家的少主，若氣力不濟，也隻能讓賢。”二長老冷冷彌補。

“夠了！”顧天明俄然怒喝一聲，“本日議事到此為止，爾等退下！”

“不幸家主一片慈父心啊。”有人感喟。

“諸位的定見我都聽到了。”顧天明緩緩站起家，目光如炬，“但北兒還是我顧家的少主，這一點毫不變動。”

他回身走進房間，從櫃子裡取出一件富麗的玄色長袍換上。這件長袍用上等絲綢裁製，衣衿和袖口繡著精彩的麒麟圖案，金線勾畫的麒麟栩栩如生，每一針一線都透著不凡氣度。這是顧北當年離家時，父親顧天明硬塞給他的，但顧北卻從未再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