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石室內,各種龐大的靈草靈花被揉擠在在一處,彷彿堆成了一個小山坡,而白衣青年則悄悄盤膝坐在蒲團之上,腰桿挺得筆挺,骨節清楚的玉色手指握著一塊青濛濛的玉簡,嘴角微抿著,眉宇間也透著一股嚴厲當真。而其背後的一個龐大精美鼎爐落在方纔進入的紅衣青年眼裡,彷彿成了白衣青年的烘托之物。
頓時白袍青年麵色罕見的出現了些許紅暈,因為他能清楚的回想起,對方炙熱如火的掌心揉捏到大腿根部時,那酥麻到內心的感受。滿身的血液彷彿野馬奔騰般的齊齊往那處湧去,十幾載未曾有過動靜的那物竟是在哥哥手中第一次有了反應,還好他及時退開,未曾讓對方發明他那處的非常。
紅衣青年並未再理睬這不著調的苦情大師,而是拿了玉簡以後盤坐在煉器爐旁,旁觀此中內容了。
青淼苦情二人在收了新弟子後的數月裡實在驚奇了。若說本來感覺二人悟性尚可,多加種植必有一番成績。那現在則要說刮目相看了。
“再冇人能比他更吸引他的目光了罷” 紅衣青年這般想著,“隻要他這般坐著亦或是站著,我便能在人群中一眼捕獲到他,在精彩的器物,在美好的風景都會成為他的烘托。”垂垂的紅衣青年的神采愈發溫和,墨色瞳人垂垂明朗,仿若扒開了雲霧暴露了背後潔白敞亮的一汪圓月。
而本日這道傳音符卻進了蒙東殿,見其飛遁的方向,竟是直接去了煉器房地點之處。
隻見對方還蹲在青石地板上,一襲火紅法袍垂在茶青色石板上,是那種帶著些許詭異的紅。而他的手還是保持著方纔幫他揉捏的姿式,此時正皺著眉頭,瞳人帶著不解的看著他,似是不明白對方為何跳開。
紅袍青年徐行上前,悄悄托起對方的腋下,將其扶起,待其站穩後,又蹲下身子,輕緩和順的捏著對方筆挺苗條的腿,舒緩對方久坐後帶來的略微不適。“我等尚未築基,久坐會感不適,嗯?這個力道合適嗎?”而梓諾早在睜眼瞥見哥哥的時候便已呆住了。
正在殿內的一眾弟子也都驀地停下扳談,全部大殿沉寂無聲,若說是淺顯傳音符,天然不會引發世人這般反應。隻因為這道火形傳音符是修雲門掌門的公用之物,常常用來通報大事件,下派大任務。
一盞茶的工夫以後,這片安好便被突破了,隻見那白衣青年眉頭舒緩,將貼於額頭處的玉簡取下,緩緩抬起眼瞼,還似是不能適應殿中亮光的微眯了一下,待得完整展開雙眼以後便瞥見立於火線的紅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