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遲置身茫茫大水當中,如何飛都逃不過水龍的追擊,心下驚奇,深思半晌,有了端倪,當下也不再施法打散水龍,而是凝神驅動彎刀一向向前飛翔,水龍們豈有讓他逃脫之理,緊緊跟在前麵窮追不捨。泰遲飛到半路,突然定身轉頭,隻見五條水龍一齊撲來,他也不躲,看準目標,朝最中間的那條水龍直飛而去。
“冇甚麼,我一時技癢,碰到泰遲就小小的參議了一回。”虹真說完,向泰遲遞了一個眼色。
“山來!”虹真見困住彎刀一時,素手又是一翻,一座大山夾著颶風攻向泰真,此山與王芒剛纔喚出的大小無二,但山上樹木花草曆曆在目,瀑布溪流嘩嘩有聲,竟是一座真山!
“嗬嗬嗬嗬。”虹真又是一陣嘲笑,“那我本日就給你看看江山困龍陣的真正能力。”說罷,她收了飛虹劍,祭出寶貝。
嘩啦一聲,水陣破了。
“這,這個嘛……”王芒敵手指。
莫小魚趁二人鬥法之際,手腳並用,偷偷爬到菜菜身邊,伸手一探,另有呼吸,便抱他在懷,往戰圈外爬去。
他剛喊完,大山霹雷一聲把泰遲結健結實的壓在了上麵。
“泰遲,竟敢傷我徒兒!”來人恰是六天司司主虹真,她滿臉怒容,飛虹劍在手中嗡嗡作響。
萬時觀難堪一笑,冇再說話。
泰遲見虹真要脫手,順手將菜菜扔在一邊,雙手掐訣,一柄橙色彎刀浮在了他的頭頂。虹真見了那柄彎刀,恥笑道:“你還在用這魔修的東西,就不怕被它染了魔性?曌月玦隻能壓抑它一時,你再執迷不悟,終會墮入魔道,永久不成轉頭。彆忘了軒轅靜的了局……”
泰遲冷靜地收了古鏡、彎刀。
方纔王芒說事情顛末時,並冇有一一描述鬥法的過程,隻輕描淡寫一句“我輸了”了事,現在他說了這麼一句,虹真頓時杏眼圓瞪,朝泰遲嘲笑道:“嗬嗬,我倒不知甚麼時候江山困龍陣成了雕蟲小技。”
“師尊,他不但打傷了我,還說我們的江山困龍陣冇用,是雕蟲小技!”王芒拖著身子,不肯拜彆。隻因他想著,若他這一走,莫小魚不是泰遲的敵手,而那隻叫菜菜的小狐狸,本日定會葬身於此,心中大不忍。
“贏了,贏了!”王芒鼓掌稱快。
王芒向來怕她,不敢扯謊,把本身如何和泰遲鬥法,如何為菜菜出頭的事重新到尾說了一遍,絕口不提喝酒之事。說完,拉了拉虹真的衣袖,口中心道:“師尊,我明天第一次見他,並冇有獲咎之處,他不但傷了我,還打傷我的朋友,還口口聲聲說這隻小狐狸是個禍害,要殺了他。你要替我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