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呢,我能將這株罌粟――折斷麼?
我深呼一口氣。也好,隋光說,若要壓抑冥宣體內的雪紜母蠱,我必須得分開他一段光陰,或許這五百年,能讓他的身子垂垂好轉。
直到它的鼻尖深嗅至我的胸口――那被寒冰箭矢貫穿的胸口,鮮血已經被冰封住,因此不再有多餘的血液流出,可現在藉由它的指導,才發覺那邊並不是凍得冇有知覺的,還是會痛,並且是一種冰冷的刺痛感。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七彩的光暈從他的身上折射而出,迷炫了我的眼,我忍不住眯了眯眸子――靳戈月他,整小我被冰封在冰晶當中了……
難不成,是發明我筋脈已經重造了,怕我今後抨擊他,以是先動手為強,將我碾死在搖籃中?
他如何進得來鑾臼山的,又是為甚麼又來找我?瓊倦呢……蕭珀既然來了,會不會是因為瓊倦也來了呢?
白狐……
“還記得你十歲那年遇見的綠眸少年麼?”他俄然話鋒一轉,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彆想了,瓊倦不在這。”
另有承諾隋光的秘書……
我疼得隻要呼氣的份,盜汗大顆大顆地落在地上,連說話的力量也無。
如同前提反射普通,大腦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我抬眸往胸口望去,卻見一隻白淨的手握住了我中箭的那半邊胸口,而右肩一沉,身先人的另一隻手搭了上來。
公然,帶走我的……是蕭珀麼?
如此極大的反差在他的身上完美糅合,偏生出一股奇特的氣質。他無疑是惡的,斷人筋脈不過是吹灰之間的事情,再是狠厲殘暴的事情,他都無所害怕,還是笑如東風。可他又是誘人的,就彷彿是一株罌粟,即便曉得沉湎出來是無底的深淵,可卻還是不受節製地被他勾引,難以脫身。
直到過了很久,他才挑眉看了我一眼,輕撫著懷裡的白狐道:“去吧。”
“把寒冰箭矢還給我。”我望著他俊美的側臉:“這是望仙宗的東西,你不成以拿走。”
是的,我不信賴蕭珀,可我情願信賴阿誰溫潤的綠眸少年,阿誰曾經美意給了我三錠銀子的少年。
這塊翠綠的美玉我還記得,是當年我初遇泗鬱的時候,他戴在發間的,現在卻當作讓我佩服的證據,由蕭珀轉交給了我。
渾身一鬆,蕭珀解了我的定身術,我趕緊衰弱地捂住胸口,口唸癒合的法訣,催動靈氣,加快傷口的固結。
“它冇有。”蕭珀淡笑,眸子如浩空星子:“但我有。”
見他笑的非常自傲,我深吸口氣:“你抓我來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