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戈月不再多說,伸出纖白的手,從袖口中摸出一個圓盤,那圓盤通身是用一塊黑岩石製成,厚度足有一根食指長,中間有一斷開的縫,是以能夠跟著高低輪轉,遠遠看去,隻能瞥見那圓盤的中心彷彿是鑲嵌了一顆青色虎魄,青色虎魄上有一小劍,劍鋒所指之處是圓盤邊沿以八為作的刻度區,那些刻度辨彆離寫了分歧藐小的筆跡,隻是我來不及看清,靳戈月便將其轉了一個麵。
而“我”連同刺入他胸膛的幻凝劍也在穿過他的身材後消逝殆儘,徒留下我出招前的模樣立在遠處,一如之前的模樣,臉上戲謔:“靳師兄好眼力,這麼快便發明瞭麼?”
反應過來腳下的環境後,卻忍不住一陣奇特的感受。明顯我們身處的是石岩堆砌的擂台,腳下隻要漫漫平路,哪來的流沙?
沉悶沉寂,幽深非常。我嘗試張口說話,卻胸口一悶,彷彿龐大的外在壓力狠狠地碾過我的身材,肥胖的身子也像要被壓成一張薄薄的紙片。
隻是冇想到,靳戈月這麼快便發明瞭。
我摸了摸方纔殘留在額際的盜汗,深呼吸了一口氣,口唸駑風術法訣,彼時六合一陣暗淡,地上的石子也打著卷兒,被攜至半空中,那一開端集合而來的清風變得越來越龐大,越來越狠惡,直到最後――一簇兩人高的龍捲颶風在我麵前凝固,內裡還參雜了很多碎石,我雙手朝靳戈月的方向一推,那龍捲風便朝著靳戈月敏捷掠去!
等了三年,本日,這與靳戈月光亮正大比試的機遇終究到來。
龐大的驚駭感襲來,本來麵前的幽深暗黑,是因為現下我身處海底,無邊無邊空空曠闊伶仃無助的感受讓心底的那份驚駭愈發加深減輕,我嘶吼著,不顧海水紛湧入喉,冒死滑動四肢想要分開這,那一股滅亡的感受已經悄悄鄰近。
剛纔的統統,實在都是我催發幻凝劍使出的變幻,當年用它幫瓊倦變幻的麵貌的變幻之術,實在不止能夠用來易容上,一樣也是一種把戲,變幻莫測,以假亂真。
可他胸膛處卻一個血洞穴都冇有。乃至連一絲血跡也無。
再展開眼時,麵前是一片幽藍的玄色。
方纔的兩幕場景,如若不是之前龍靈說我心誌果斷,的確是要把我的心神都給摧毀了去。
緊接著我我想要朝靳戈月那處安然的空位移去,唯有他那處乾清乾淨甚麼都冇有,卻發明腳底一陷,彷彿腳底那處正在遲緩坍塌,它跟著我的挪動垂垂凹了下去。腳底的感受讓我心驚,彷彿現在有一隻張著巨口的怪獸在我的腳下悄悄等候,伸開它那幽深的大口,將我一寸一寸,漸漸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