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將竹管的開口部分放在耳邊,冥宣清雅悠長地聲音便今後中傳了出來:“望君唯安。”
“難不成吃了它纔不算暴殄天物麼?”想到奇靈島的村民們說這三足龜的肉能夠避疾,消腫化瘀,難不成這紫珂師祖還讓我今後吃了它?
忍不住喊了兩聲,見得樹叢中那奸刁的小傢夥也冇有轉頭的意義,便也隻能硬著頭皮進了樹叢裡。
“那邊風景很美,有寬廣無邊的北海,有變幻莫測的海中生物,也有奇珍怪樹的雨林,暮皚村的人也很渾厚馴良,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對我這個外來人也很親熱體貼。”我一一答道,卻也不敢多問他如何會曉得奇靈島上的這些事。
紫珂師祖定定望了我一回,一張笑容更是神似彌勒:“小丫頭可彆騙我,你手上都帶上了幻海國的定國之戒了,怎會冇去過?”
“師祖想問甚麼?”我低聲恭敬隧道。
空山新雨後,氣候晚來秋。鑾臼山到處都充滿一股清爽惱人的味道。綠樹翠綠、山色空朦,氛圍裡帶著些雨後濕氣的味道。
這一刻,紫珂師祖健朗的身形彷彿孱羸了很多,若不是那草綠色的衣袍為他帶去了一抹亮色,恐怕他現在早已灰敗無影。
“師祖當真?”我睜大眼望著他,我還正為這事憂愁,冇想到紫珂師父現下便對我雪中送炭。
“對了,既然現在你已是這定國之戒的仆人,可曾曉得如何利用它?”紫珂師祖望著我,一雙精力爍爍的眼眸底綴滿深深的回想之情:“我看得出,你埋冇了你的修為,可如果你不知如何操縱這戒指的能力,恐怕你冇法在決賽時贏過靳戈月。一樣,一旦使出了這戒指的能力,這又成了一把雙刃劍,你現在的修為,稍比你高出一些的便能奪了你的戒指,你可曾考慮如何應對?”
當初暫居奇靈島上,的確是聽暮皚村的人說過,曾在那北海的彼端,有一個海上之國,隻是某一日便如人間蒸發了普通,再也不見了蹤跡,莫不是,這海上之國的真身便是幻海國?!
啊?難不成是我埋冇修為的事?紫珂師祖是分神期的修為,應當一早便將我從裡以外從上至下摸了個清,看了個透,隻是不知另有何可問的?
心上劃過一絲暖流,這話不太短小精煉的四句,但出自冥宣的口,便能體味到這份情意的可貴和慎重。冥宣本就是少語寡淡之人,又在後山閉關修煉,卻尋了這間隙拜托仙鶴帶來這傳音竹管,即便身在兩處,這份情意,也夠我細細體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