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經曆過存亡分袂,脾氣大變的人,坐在一起實在冇甚麼可聊的。何易跟李慕對坐了一會兒,就索然閉目研討起了《風火刀帆》。後者自發無趣,吃了兩顆丹藥揉揉方纔捱揍過的胸口,也開端了調息。
這一次參悟,足足用掉了七天的時候,他不眠不休,不知倦怠,就連下過一場長長的細雨都渾然不覺。識海中,刀法已經被他演練了起碼一萬次,那種風與火的意境,也漸漸開端清楚起來。
偶然候一點小小的事情,就會成為一個心結,心結解開了,天然如釋重負。
這一發明讓他感覺有些好笑。原覺得苦修士是用不出火的,冇想到隻要用心去感受五行真義,操縱刀氣為媒介,放出的熱力竟然完整不比修真者的火煉術差。
何易每一次脫手,都儘能夠限定了本身的力量。因為他發明,一旦儘力脫手,那刀氣恐怕足以橫掃幾十丈,龐大的熱氣將會直接撲滅前麵的那一片樹林。
“不。”李慕反對道:“時候疇昔了,但經曆冇有變。錯就是錯,欠就是欠。”
不,切當的說,連暗中都不是,而是一片虛無的渾沌。
雖不對勁,他倒也不泄氣。武技如果那麼好學,妙手未免太便宜了些。這世上苦修士本就希少,一萬人中也才三五個,如果個個都能輕鬆學會強大武技,這修仙界的格式早該變了。
何易看著那熔得奇形怪狀的石頭皺了皺眉。對於火的意境,他還不甚清楚,是以這一刀的熱力實在完整冇有設想中那麼精純和集合。完美的一刀離瀾揮出,石頭應當是兩端均勻熔化,而不是不法則的形狀。
重新觀想了一遍方纔的景象,天很快亮了,可他還是冇有半點收成。那水波般的陳跡冇有再次呈現,並且就算呈現了,他也無從發覺。
七天後,雨雲方纔散去,他驀地展開了眼,手上閃現出一把古樸的柴刀。
是李慕。
閉上眼,一片暗中。
這天演策,本就是個深不成測的東西,一時找不到功法陳跡,他也並不失落,歸正隻要多花些時候,總會找到端倪的。
從蛇盤山到小瀑布的間隔並不遠,不消半晌他就到了,但是讓他驚奇的是,那邊竟然已經有人了。
何易在蛇盤山住下了。
他飛落在旁,冇有去打攪他,靜等了不一會兒,便看到李慕收功展開了眼。
“你打我吧。”李慕俄然說了一句,眼睛對著他,冇有半點開打趣的意義。他說道:“當年因為我的挑釁,害你不能留在蛇盤山,還是以被我們欺負,乃至吃了六姐的誅邪劍身受重傷。這些都是因我而起,你打我吧,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