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吳嵐點頭道:“一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二便是我的外甥女了。犬子倒是其次,我那外甥女倒是資質不差,小小年紀也非常刻苦……”
兩人之間的幾案上立著一把用作撫玩的描金扇,不知用甚麼質料做成,扇麵上連綴山脈都閃著微微的金光。她極順手地便拿在了手裡,不緊不慢地捏著扇柄敲著幾麵,白衣袖口露著一座青色山嶽的紋樣,朦昏黃朧地看起來彷彿攏著一袖的淺青色。
“哦?”竟是為了外甥女情願白白幫她煉製兵器,顧昭看著他確認道:“前輩當真分文不取。”
培養一個煉器師不但要大量的財力物力,天賦也是不成或缺的。常常有人有天賦卻冇有呼應的財力來研習,也有人耗儘家資卻畢生冇有甚麼衝破。是以,煉器師非常稀缺,更不消說,吳嵐是一個少見的二階煉器師。
劈麵的吳嵐穿戴一件褐色的布衣,看起來隻要二三十歲的模樣,下巴上卻留著一把小鬍子,與他的邊幅極不相配,看起來總有那麼些風趣。
或許還是明台山下三鎮裡獨一一個二階煉器師。
顧昭手裡的虛骨扇在桌上叩了一叩,慢慢道:“吳前輩莫要焦急。”
吳嵐摸著鬍子哈哈笑了起來:“小顧道友不必多禮,我可也有事要奉求小顧道友。”
顧昭點頭道:“前輩直言便好。”
一句話將兩人之間的阿諛之意消得乾清乾淨,卻並不讓人尷尬。
“我那外甥女是江家獨女,單名心字。”
顧昭瞭然地點了點頭,冇有接他的話,反而有些獵奇地問道:“我看起來很像是宗門弟子嗎?”
言語裡竟是更看中外甥女的意義,這是在奉告她如果難堪,隻要緊著他外甥女也就是了。
吳嵐定了放心,笑著問道:“不知可否請道友將招收弟子的標準奉告一二?”
顧昭遂又直起家,行了一禮。
“仙子,請。”侍女恭敬說了一句便漸漸地今後退。
顧昭捏到了扇柄,方纔感覺放心一些,一邊在內心嘲笑本身是有多風俗虛骨扇,一邊向劈麵之人拱了拱手:“吳前輩?長輩是明台宗顧昭。”
甫一登上三樓,顧昭便忍不住皺了皺眉,很快卻又規複原狀。
江心?顧昭感覺有些耳熟。
吳嵐看不出她在想甚麼,摸索著問道:“小顧道友可願聽一聽我所托何事?”
本來如此。吳嵐對她如許馴良,是因為想將人送進宗門去,也不知他從那裡探聽到她是長老門下親傳,便起了心機,想讓她從中幫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