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如流水般在他身下鋪陳,他的麵上似蒙上了夜色,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悄悄一旋,那塊血肉滴溜溜一轉:“這塊肉還算勁道,賞你了。”順手向後一拋。
暴風吼怒,鋒利刺耳,力求將這兩個礙眼的人先斃於掌下。
看到他,冥河一顆絕望的心終究放鬆,身形一轉,便撲倒在那紫衣男人麵前:“尊主,部屬辦事倒黴,請尊主懲罰!”
但那七彩光芒鋪展的太開,麵積太大,他冇法完整躲開,被七彩光芒的綠色邊沿擦了一下……
如玉雕成的手掌在那毛茸茸的腦袋上悄悄一拍,樓無月勾唇輕笑:“這但是曾經暗黑教主的血肉,你竟然還嫌老塞牙,本座還真是寵壞你了。”
紅鑽在月光下燦爛,流轉著冷幽幽的紅光,映得他薄唇妖嬈如血。
雲海客神采一變,他方纔攻擊冥河二人招數用老,這時候目睹七彩光迴旋飛來,一時不及抵抗,身子忙冒死一側,終究避開了七彩光芒的正鋒。
血雨飛激,雲海客悶哼一聲,足下一個踉蹌。
他聲音清風般動聽磁性,又透著淡淡的慵懶酥軟,讓民氣蕩神馳之餘卻又不敢違逆。
“哧!”地一聲輕響,他左臂上的肉被生生削去了一大片,暴露了白生生的臂骨。
幸虧他應變極其機警,右手如電而出,在左臂上悄悄一拍,止住了血流……
他左手支著額,右手竟然轉著差點將冥河劈成兩半的蛇形劍,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巨大的紅鑽。
那紫衣男人薄唇微微勾了一勾,懶洋洋開口:“還不算太糟,歸去自罰五十板子罷。”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雲海客,你腦筋進水了麼?”
一團七彩光芒如同一道彩虹自樓無月掌心收回,向著雲海客落下去……
冥河眼睛一亮,天青是他的左膀右臂,他本來覺得天青已經斃命,卻冇想到另有命在,心中一喜:“是!”衝了下去。
卻給人一種他極美,極妖,看一眼便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受。
那紫衣尊主又隨便瞥了下方躺在那邊不曉得死活的天青一眼:“他另有一口氣,也帶歸去罷。”
一隻毛茸茸的腦袋自他身後伸過來,血盆大口一張,便將那塊血肉叼進嘴裡,咀嚼了兩下便嚥了下去,又呼嚕了兩聲,也不曉得是對勁還是不對勁。
驀地昂首,見樓無月還是半躺在那邊,左手還是支著額,右手中不曉得從那邊抽出一柄短劍,劍尖上挑著一塊比巴掌還要大的血肉。
他笑聲中待著淡淡的寵溺,但對雲海客來講,倒是赤裸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