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有兩下，說得竟是一字不差。”

竇寇瓊向來不曉得楚長笑能夠如此和順，和順到隻是一個眼神便讓她生出暖和之意，忘懷即將赴死的絕望。他的聲音不再是冷得，而是柔的，他的身姿不再是挺直傲慢的，而是低頭和順的，目光如水，哪怕盈滿的是歉疚而不是愛情中的沉淪，卻也讓她再無一絲悔怨。

隻是光陰變遷，民氣難料。

“女人比劃的是甚麼招式？看起來倒是精美，能力甚大。”

雲瑤華凝睇了楚長笑半晌，一揮手，袖風滿懷香：“解開桎梏，先放他出來。”

“殿下叮嚀，末將在所不辭。”俊朗威武如軍神般的男人現在低著頭，無聲的奉告這女子他的臣服與傾慕。

楚長笑看著竇寇瓊的目光中是死寂的，彷彿無邊的荒涼自此而生，但是這般神采落入雲瑤華眼中，倒是痛快的擺脫，那種被最愛的人叛變的痛苦，你也在經曆著，心如刀割嗎？生不如死嗎？我因愛而恨，你倒是因權勢而放棄我，如此衡量，是你欠我很多，還是我欠你很多？

實在雲瑤華明白雲歌的話是美意，但是現在的她……甚麼也聽不出來了。

“他是我的宗子。”楚長笑聲音冷得讓雲瑤華格外不舒暢。

雲瑤華隻是悄悄的看著他，雙眸柔波如水。

楚長笑正要動手，雲歌一揮袖，將他打遠，楚長笑跌落在地，口中吐出一口血，嚴肅的鳳眸死死盯著雲瑤華，俄然間狂笑不已。

“你說過，人間萬般，不如卿卿一笑現在我笑了，你會如何？”雲瑤華笑容文靜。

雲歌聽著雲瑤華的話忍不住沉默，這統統何嘗不是她的自討苦吃呢？

“陛下，為保太子，請脫手吧！如果您，妾身身赴鬼域也無悔意。”悄悄的笑著，竇寇瓊也不知本身在臨死之前，會如此嬌羞如當年少女。

“雲歌，你是罵我還是罵楚國的皇後殿下？”雲瑤華淡淡問道。

“不會如何！”雲瑤華卻帶上了一絲苦澀，“給你兩個挑選，一個是親手殺死竇寇瓊，一個是讓我殺死你的太子。”

一言過火概括的話，雲歌今後入耳見女子五年間的無數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