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燃燒蠟燭，赫伽悄悄來到窗邊，確認四周無人後，才推開窗，翻身躍下窗台，貓腰潛入酒館。

他漸漸上樓來。

兩人前後翻窗而入。

大抵就是我如許吧，赫伽閉上眼睛。

酒館是一座宅兆。

房間有燈光，赫伽透過門縫向裡看。

弓弩手吃了一驚，抽身飛退，赫伽卻欺身而近，貓著腰，肩頭撞入他懷中，再驀地撐起，將弓弩手手中的弓弩撞得高低垂起，嗡一聲，弩箭射中房頂。赫伽指間夾住餐刀，拐手一下捅入弓弩手的頸部大動脈，鮮血飛濺，灑在窗簾上，弓弩手惶恐欲絕，想開口叫，鮮血湧入喉嚨，灌滿咽喉，他謔謔嚷著，向另一個弓弩手倒去。

收好煙槍，老頭子端著火油燈行動盤跚，此時，他神采猙獰，喘著粗氣，雙眼充滿血絲。

“為甚麼？”

他仰開端顱，老頭子也揚起鐵錘。

指間把玩著兩柄餐刀，略微放心，赫伽耐煩等候著老頭子帶來的所謂的飯菜。

“為甚麼我會變成如許，天啊，我如許出錯，神不會諒解我。”

帶刀的人一個高高瘦瘦，長著一張馬臉，一個長滿鬍子，像個大馬猴。馬臉睡眼昏黃，在老頭子身後不竭打著哈欠，嘀咕道:“若不是看在那把火槍的份上，大半夜的，鬼纔跟你來，睡覺多舒暢啊。”

老頭子背對著他，緊繃著臉，神情扭曲，內心掙紮，又是哭又是笑，乃至收回野獸般的嚎叫。

統統都隻是短短的一頃刻。

門鎖在響。

“嗖！”

喬的屍身保護著赫伽，目睹朋友之死，他慌亂之下，弩箭全都射中喬，赫伽趁機直入，一刀刺入他腹部，弓弩手彎下腰，痛苦的嚎叫，另一柄餐刀已經往上，從下顎刺入，攪碎聲帶，弓弩手嗑嗑了兩聲，滿口鮮血，撲通倒地。

老頭子把火油燈放在身前的樓梯上，燈光暗淡，勉強照亮全部樓梯間。

“喬！”彆的的弓弩手淒聲尖叫，持弩猖獗射擊。

喘氣很久，到最後他神采如常，隻是謔謔笑著，像是漏氣的風箱，又像一隻夜梟:“嗬嗬，另有神麼……”

“是睡了嗎？”小聲嘀咕一句，老頭子回身下樓去了。

大馬猴神采尷尬道:“喂喂，這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嗎？我們哥倆之前殺的人夠多了，現在對於一個毛頭小子，莫非還會栽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