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打量著武交誼,皺眉問:“你是九曲山的路嘯原?我看著可不像,他昨日方離了梅鎮,與我等還說過幾句話,卻不像你。”說著轉頭呼喚其他兵衛,“弟兄們過來看看,此人說他是九曲山的路嘯原,我看他底子就不是。”
武交誼不知這“身份印章”是如何一回事,看來冒充路嘯原是混不疇昔了,內心暗罵:“好你個路嘯原,狗屎名字這麼不好使,早知就不提你了,反而更好。”便走近兵衛長,大聲道:“你可知仙音山的紅姑?”
那雪粒被貫上了勁力,如槍彈飛射,路嘯原和程暮遙隻得揮劍格擋,打落雪粒,見白馬已飛出老遠去了。
兵衛長見武交誼生得超脫,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不知他是甚麼來頭,感覺冒然獲咎似為不當,便道:“我梅鎮雖說是座觀光勝地,每日外來旅客絡繹不斷,但都要查驗身份印章登記措置火線可進入,還請公子哥諒解些個,照端方辦事。”
程暮遙似有不悅,“你此人多管閒事,我表哥對我好不好關你何事?”
“表哥,你如何如何笨,那小子是在胡說八道,你竟然放在心上?”
她收起長鞭,劍尖指著武交誼,寒眉瞋目問:“你果然不是五行教的人,那你是誰?”
“狗賊!”程暮遙嬌罵著跳上半空來,正要脫手,不想白馬調回身子又奔馳而去,武交誼則笑嗬嗬地回過來頭看著她,動搖手說:“再見!”
武交誼笑道:“當然不是了,我剛纔已說過,鄙人武交誼,家住流煙山,隻是路過此地罷了。”
“你敢對我表妹脫手,我對你不客氣——”路嘯原肝火昌隆,正要出劍,卻見武交誼如飛的身影已經跳在了白馬背上,一扯馬韁啟動機括,那白馬振翅,長嘶一聲便即飛了起來。
紅衣女子身姿飛蕩,“五行教的人最是狡猾,我九曲山何時怕過你了?”
武交誼牽馬走疇昔,拱禮道:“九曲山的路嘯原,特來拜見仙音山紅姑,要求放行。”
傍晚非常,隻見一片片的梅林被白雪覆蓋著,偶爾暴露些紅豔之色。
路嘯原聽表妹罵他笨,內心不是滋味,“好,我必然要殺了這小子,叫他把剛纔說的話吃歸去。”
他指尖輕劃,卸去來劍力道,於空一蕩之際反旋對方長劍,紅衣女子避之不及,反被本身劍尖擦著頭頂劃過,落下幾根髮絲,不覺心內一驚,暗道此人固然一向在閃躲本身守勢, 實在武力高過於她。
武交誼麵色一喜,“本來女人果然是程掌門的愛女,鄙人與你真是不打不瞭解。紅影劍程暮遙,真是個好名字,隻要女人才配得上這般好聽的名字。提及鄙人呢,隻是個小門小派罷了,師父已避世而歸,不堪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