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米老太就把米玉書叫來:“玉書啊,你去一趟鎮上的醫館,找大夫問問,你二叔的腿到底是個甚麼環境,還能不能好。”
曉得自家娘體貼銀錢多過本身,但是真聽她這麼問出來,米大富還是會感覺受傷。
米大富讓她放心走,本身一小我冇事。
這事,她得好好合計合計……
米老太一把年紀了,簡樸地識人還是有幾分眼力的。老邁兩口兒都是偷奸耍滑的人,但誰讓他們生了米家獨一的男孫呢?就這一點,他們就是米家的功臣。
然後他又開端想,小時候呢,小時候他娘對他是甚麼樣的?
米玉書固然不明白奶奶這麼做的啟事,可也冇有多問。應了一聲,就去了。
……
老二兩口兒都是乾活的妙手,這些年家裡實在都是他倆撐著在,米老太內心也稀有。
屋裡的米大富能夠模糊聽到他們的說話聲,從米秀兒的喝彩聲中,他聽到了本來真的有肉。
如果他就這麼殘了,那不是要把米家拖累死?
米大富看著這個侄兒,內心一陣寒涼,他忍無可忍,直接道:“玉書,我就是想給你湊這二十貫纔想著去挖人蔘,這纔會出事!”
但她能如何辦?把老二分出去,就老邁兩口兒那懶貨,能把他孫子照顧好嗎?她可捨不得她孫子過苦日子。
看著病懨懨的二兒子,米老太隻要心煩,她問:“大富,等你能走了,還能去冬丫頭店鋪裡幫手嗎?”
哀痛又委曲的情感湧上心頭,米大富難過不已。
鎮上,米冬剛買了一大堆的調料回到店鋪。
“也就是一上午的時候,我儘量忙快點。”
“但是你爹那……”張雲妮實在不放心。
米老太的腦筋裡第一次閃過了“分炊”這兩個字,但很快又被本能反應給揮開了。
老天不顧他米家啊!
他上學的束脩,他的吃喝穿戴,哪樣不是花的本身這個二叔的錢?他本身內心冇數嗎?
吸了吸鼻子,他聞到門外飄出去的飯菜香味。
一家人忙著端菜上桌,很快他們坐下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