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續。)
這類種細節,都讓殷流采能深深從中體味到蘇世襄的一腔濃情,若不是深愛,誰會到處殷勤,事事詳確。是以,一起從出門子到中宮殿閣裡,她的笑就冇下去過。
“平白無端的,郡公夫報酬何要告?”殷流采一句話戳中關頭點。
殷流采:你如何不說從這裡走到花圃要多久,你如何不說我即便去賞個花也要發兵動眾籌辦小半個時候,哪怕我不過隻想隨便看一眼。
“那倘有人要管呢?”
“我說的。”
“天然。”
“尋山賞紅葉,放馬飲長河……是應如此,阿采去便是。”蘇世襄說得理所當然。
殷流采還是感覺如許不對,趕緊禁止,又對著蘇世襄撒嬌:“你如許,祖父與父親都要進宮來罵我的,朝堂上他們天然會向著我,可暗裡裡,不罵得我狗血淋頭不會罷休的。”
猛地捂嘴,她這是在罵自家祖父與父親是狗呀,殷流采伸手捂住蘇世襄耳朵,嬌聲說:“你冇聞聲,甚麼都冇聞聲。”
說話間,宮女昂首看了一眼蘇世襄,又敏捷低下頭持續回話:“樓下袁國郡公叫郡公夫人給告了,告他貪冇邊關賦稅,郡公夫人已奉上實證,長安府已經去請了大理寺少卿並刑部侍郎,正要拿袁國郡公去三堂會審。”
“當真?”
宮務自有妥當的女官打理,便有甚麼需求她直接過問的,也都不過是拿個主張,一句話叮嚀下去,甚麼也都有人辦好。
能夠說,袁國郡公夫人這一告,直接就把袁國郡公從雲端拉進了深淵裡,還是不成能翻身的深淵。
“算了……我一人玩耍有甚麼意義,你又不去。”近的處所還好,遠的處所,莫非還能把天子每天帶出去玩不可,她可不想當禍國妖後,被史乘狠狠記一筆,臭名傳千古。
蘇世襄倒還算平靜,手底下得用的人骨子裡是個甚麼樣,就算不全曉得,也起碼清楚個七八分。袁國郡公才氣儘有,貪婪也有,貪墨賦稅完整在蘇世襄料想當中。隻是袁國郡公貪甚麼,也不該貪墨邊關賦稅,本朝向來非論皇子天孫,都在邊關當太小兵吃過苦,深知戍邊有多不易,再者,貪墨軍資夙來是重罪。
宮女很快將事情原委探聽返來:“是長安府來拿人,樓下……”
“玉津關不遠,不過兩三天工夫,我還陪得起。”蘇世襄二話不說,就叮嚀人去辦。
待揭了蓋頭,喝了交杯酒,接了鳳印寶冊,再一夜鴛鴦交頸,殷流采這皇後便熱辣出爐。蘇世襄這天子做得,竟除她這中宮皇後,並無妃嬪。到上代後妃,太後幾年前過世,一乾老太妃有兒子的隨兒子在王府中開暢懷懷做王太妃,冇兒子的也管不到中宮皇背麵上,是以她這皇後做得,竟非常落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