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又一個聲音在殿中響起,薄子夏被這聲音驚得幾乎跳起來。說話的是白袖蘿,她漸漸自暗影中走出來,長袖無風自舞,火光映在她的身上,讓她更像是個飄忽不定的遊魂。她過來的時候,手中還捧著兩把彎刀,現在彎刀卻在乾達婆的手上,白袖蘿空著雙手。淩令靈驚奇地放下了蓮花燈,直直打量著白袖蘿,彷彿要將她的模樣與心底的那人完整重合起來普通。
“父親,請稍安勿躁。”白袖蘿管婆雅稚叫父親,倒讓薄子夏略微有些驚奇。在她心目中,白袖蘿不食人間炊火得乃至活著上冇有甚麼與她有聯絡的人。
不待話音落下,婆雅稚再度持刀打擊。他意在摸索,是以總有儲存,但是更令薄子夏奇特的淩令靈隻防備,並不反擊。他費了這麼大的勁,炸開修羅道的入口暗道出去究竟是來乾甚麼?總不會想跟婆雅稚參議一番吧。
果不其然,兩三招後,婆雅稚向後跳出戰圈,開口發問:“你並無殺意。你究竟是來乾甚麼的?”
“我不能走。”合德眼睛緊緊盯著淩令靈和婆雅稚的動靜,緊握著薄子夏手腕的手指鬆開,“你如果驚駭你就分開。”
淩令靈和婆雅稚仍然站在殿中相對,薄子夏望著他們的側臉,感受他們的神采非常駭人。聽淩令靈方纔的那句話,大抵是想要玉石俱焚,統統先讓留在此處的人先行分開。隻是分開了這裡,真的就能求得一線朝氣嗎?
“好久不見了,師弟。”淩令靈率先笑道,語氣天然,很有高人之風采。他向左邊略微移了半步,薄子夏感遭到有陣熱風從殿頂迴旋而下,擦著她的耳邊疇昔。
“你冇有死,我死也不放心,白瑜也不會放心。”婆雅稚咬牙切齒地說。
淩令靈終究開口了,倒是出人料想的安靜:“我記得你,你是白瑜的女兒,但是你在厲鬼道長大的。”
“袖蘿……”率先開口的是婆雅稚,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栗,殺氣全無,“你冇有死?他們都奉告我你已經死了……連同舍脂都奉告我你已經死了……你冇有死,你就一向在修羅道中嗎?為甚麼不來找我?”
“袖蘿,你不要留在這裡,”婆雅稚開口打斷了淩令靈的話,“你快些今後處分開,他拿著的是黑火藥,一會兒免得傷及你。”
“你何時成了此等貪恐怕死之輩?”淩令靈笑了起來,笑聲中有些苦楚,“你不是曾說過,白瑜死,你亦不會獨活。但是白瑜死了,你還是活著,活得好好的,另娶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