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約而同愣住了腳步。她們看到了火光，林明思在山頂生了堆火，他披垂著頭髮坐在火旁引吭高歌，還用樹枝串了甚麼東西在火上烤，頭髮被山風吹得亂七八糟，遠遠看去活像山中鬼怪。

“你躊躇了這麼久，我想我已經曉得答案了。”淩令靈慢悠悠地說著。合德向薄子夏這邊挪了半步，附在薄子夏耳邊輕聲說：“一會兒你見風燈轉綠，你就往山坡下跑，能跑多快跑多快，千萬不要轉頭，也不要管我，明白嗎？”

合德被嚇了一大跳，猛地轉過身去，幾乎將薄子夏的手腕給扭了。有人悄無聲氣地踩著積雪靠近她們，而合德竟然毫無發覺。如果他不是開口說話，而是從背後偷襲……合德握緊了手中風燈的燈柄，打量著站在五步開外的男人。藉著火光，麵前此人非常麵熟，並且看模樣也上了年紀，不似身懷絕技的妙手。

“不明白。”薄子夏的嘴唇發白，合德的意義是她想要留下來和淩令靈打鬥？她能打得過淩令靈嗎？如果合德死了，薄子夏該如何辦？是該鬆一口氣嗎？腦中一時設法太多，充滿得胸口都在發悶，淚水湧入了眼眶當中。合德冇有說話，然後薄子夏覺到手腕上一鬆，將她和合德鎖在一起的鐵環已經被翻開了。

“廢話真多。”合德嘲笑了一聲。她將手中的風燈微微舉高，火苗收回劈啪的聲音，突然轉綠。薄子夏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你在這裡愣著乾甚麼？快跑！”林明思拿樹枝戳了戳薄子夏，薄子夏心頭火氣，想按住林明思暴打一頓，但見林明思已經扛起樹枝往山下跑，隻能跟著跑疇昔。

淩令靈的目光如針，直刺向她們倆被鐵環鎖在一起的手腕上，神情在遠遠的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高深莫測。薄子夏俄然就鎮靜了起來，她本能地回身想要逃，卻不明白為甚麼要逃。

“快跑！”合德低聲對她說道。薄子夏另有些躊躇，風已經從山頂上捲了起來，吹得人幾近站立不穩。薄子夏咬緊了牙，從一側沿著山坡大步地往下跑。

林明思衝進了樹林裡，倚著一棵大樹，低頭喘粗氣，不斷用手撫著胸口：“哎喲，嚇死我了，一句話冇說好就打起來……我的番薯還冇烤熟，真是的……”

為甚麼要這麼做，她卻不明白。直到淩令靈再度開口說話，薄子夏才發明她們已經把淩令靈晾在一邊太久了。

“固然我並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