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夏歎了口氣：“誰曉得我到哪去找頓珠？”

“他很快就會返來。他和他mm都冇有回吉曲，你大抵過兩天就會遇見他們吧。”格桑扛起弩機，大步沿著山階往下走去，對薄子夏揮了揮手，冇有轉頭。

淩令靈善解人意地笑起來，模樣頗像個慈愛的長輩：“當斷則斷，纔不至於讓本身難做。”他又往前走了幾步，俄然回過甚，看著薄子夏，臉映著天光，反而讓人看不清他的神采：“昨晚那名女子是修羅道的人，她手中的燈不是凡物，更非血肉之軀所能對於。你冇有冒然與她硬碰硬，這很好。”

淩令靈愣住腳步，臉上掛著意義不明的笑容：“我下山逛逛。很多年未回這個悲傷地，竄改甚大，總想要去看看。”

“你在憂心甚麼嗎？”淩令靈負著雙手，從山道上緩徐行下。

“天珠？”薄子夏莫名其妙，掂了掂手中的圓石頭，又舉到麵前細心打量著。她向來冇有當真看過這顆石頭是甚麼模樣，現在才感遭到它冰冷圓潤觸感，其上紅色如眸子普通的斑紋是天然構成的，如一隻在寂靜中凝睇著她的眼睛。

白袖蘿悄悄歎口氣，退開了半步：“子夏，不管你如何決定，都是有你的來由的。隻要你想好了，就去做，我始終都會站在你身邊的。”

格桑瞪大了眼睛，彷彿看到了甚麼奇怪的東西。他用吐蕃語嘟噥了一句，才用不流利的漢話說：“你到底是甚麼人，頓珠竟然把天珠給你了？”

薄子夏走到後山，看著累累墳塚。那些死去的人都在此處長眠，而她卻在天國周遊一遭以後，站在這些人的麵前。風吹得薄子夏盤好的頭髮散開，跟著山風飛舞著。她一向在等候，因為她曉得，如果想要見到那小我，除了在這裡等候，彆無他法。

“彆動，不然殺了你。”身後傳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語氣非常妖媚。薄子夏閉上眼睛，握緊了拳頭，暗想本身是何時招惹了這麼一尊大神。

格桑將裝潢著彩色翎羽的木質弩機立在雪地上，歪頭看向薄子夏。

白袖蘿望向薄子夏的目光中充滿了讓人垂憐的迷惑，薄子夏趕緊錯開目光，不敢同她對視：“我想要分開這裡，遠走高飛。”

“對了，另有一樣東西，煩請你一併幫我還給他吧。”薄子夏從懷中摸出了頓珠給他的那顆斑紋奇特的圓石頭。當時頓珠將這顆珠子交予她時，她便將其戴在脖子上，合德倒未太重視過。薄子夏不想拿萍水相逢的頓珠甚麼東西，乾脆一併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