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摩不成置信地瞪了林明思半晌:“林明思,你彆跟我鬨。殺嚴玉樓也是我受命行事,並且你為甚麼要給嚴玉樓報仇?你傾慕於她?”
“這個時候,另有誰會過來?”林明思自言自語。
“舍脂蜜斯行事向來都非常謹慎,這回卻被阿修羅王撞個正著……”
她攥緊了手中那件外套,皺眉盯著帳頂。合德的手從紅錦被下伸疇昔,握住了她的手,冰冷而有力,就像是套在薄子夏手腕上取不下來的桎梏。
“抱愧,父親,是女兒之過。”合德攏了攏頭髮,起家繫好腰帶,從床上坐起來,“不知父親為何親身來此?”
“舍脂,你……”婆雅稚見到此情此景,一時僵住,不知說甚麼好,立時發作痛斥也不是,回身躲避也不是,隻能搖了點頭。
合德低聲笑起來,她坐起家,靠近薄子夏的耳廓,手指便撫摩著她耳垂上墜著的珥璫,撥出的氣撲在薄子夏的側臉上,像是被暈開的胭脂普通:“姐姐,你當真想要曉得?”
侍女在門外禁止道:“蜜斯還未起床,請容奴婢出來稟報一聲。”
“不,我有了更好的主張。現在這般環境,我誰都信不過,絕對不能讓你分開我的身邊。”合德低聲自語著,便走到屋角去,倉促在水盆裡洗了手和臉,對著鏡子照了照,看血都被洗潔淨了,方對勁。她拾起地上的血衣,正考慮如何措置時,俄然聽聞走廊中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
林明思搖了點頭,笑起來:“我此人做事比較隨性。我現在就是想要殺了你,給嚴女人報仇。”
林明思將長刀握在手中,走到院中,踏著小徑上積起厚厚的白雪。
“用你來撤銷婆雅稚的疑慮,倒是值得。寧肯讓他信賴我暗裡豢養美人,也不成使他思疑我殺了毗摩質多羅。”合德嘻嘻笑起來,語氣有些天真的意味。薄子夏皺起了眉頭,“豢養”這個詞語在她聽來非常刺耳。她翻了個身,背對著合德,合德便自背後悄悄撫摩著她的頭髮。
“你隨我出來,我們再細談。”婆雅稚有些討厭地看了看那頂床帳,轉成分開。合德慢條斯理地清算著衣帶,用低得近乎於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姐姐,感謝你。”便跟著分開了。
“我殺了毗摩質多羅。他是阿修羅王之一,職位高貴。我迫不得已殺了他,但是若讓婆雅稚曉得,我的命也保不住了。”合德冷嘲笑了起來,她的眼神實在可駭,薄子夏忍不住今後退了兩步,膝蓋抵在了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