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都打起來了，你在樓上竟然毫無發覺？”

“甚麼？”合德皺起了眉頭。地窖下有直接通往修羅道的暗道，這是奧妙，為了保守這個奧妙，乃至不吝殺嚴玉樓滅口。如果閻摩通過此中，該當將門掩好，不至於就將這裡如此敞著。她問林明思道：“你在樓上有聽到甚麼不對勁的動靜嗎？”

“管好你的人，少讓她來摻雜我的事情。此次把人完完整整地還給你，下次就冇這麼輕易了。”

合德歎了口氣：“我與你相反。隻要她留在我身邊，便是恨我也無妨。我費經心機，撤除她身邊統統的人，覺得她就能斷念塌地地留在我這裡，誰曉得她的心又係在哪兒，我這裡栓也栓不住。”

合德笑了一聲：“分開修羅道，談何輕易。”她岔開了話題：“如何不見閻摩？”

林明思趕緊將古琴放到一邊，跟著合德下樓。兩人剛走下樓梯，林明思四周看了看，低聲道：“地窖的門被翻開了，冇有關上。”

他蹲下身，檢察積了灰塵的空中，說道：“地上彷彿有足跡，踩得很亂，或許在這裡打鬥過。”

林明思順手拿過一支火把撲滅，推開地窖的門走出來，“能夠有人尾隨閻摩進入暗道，兩人或許還打了一架，我出來看看。”他回過甚，目光非常密意地望著合德：“舍脂，你會幫我的，對嗎？”

“如何說？”

薄子夏冇有答覆她。過了好久，合德聽她的呼吸安穩，估計她已經睡著了，才起成分開此處，單獨順著地宮中的暗道，直走到城中去了。

“你活到現在還冇被人打死真是個古蹟。”合德橫了林明思一眼，往樓下走去，“閻摩身份特彆，最好彆有個三長兩短的。”

合德討厭地瞥了林明思一眼，費事事情真是接踵而至，讓人半晌都喘氣不得。她想起在城中時，跟蹤本身的那名黑衣人，不知與此事有甚麼乾係。

“直到她死，她都不曉得我愛著她。”林明思調了調絃，聲音安靜，“何必又強留她在身邊？甘願她忘了我，也不肯她恨我。”

林明思彈起《胡笳十八拍》，琴音淒慘。合德聽了一會兒，心不在焉。她俄然問道：“假定她冇有死，你會去奉告她，你愛她嗎？”

天陰沉沉的，飄著細碎的雪花，估計是巳時。合德走在城中積著雪的石板路上，苦衷重重。固然曾經警告本身，隻要做了就毫不會悔怨，但是現在也在思疑，本身所作所為是對是錯。白袖蘿說得冇錯，本身軟硬兼施，薄子夏也不會喜好本身。她背叛初誌太遠，現在感遭到怠倦，亦冇法抽身，不曉得該往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