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哭嗎?薄子夏尚恍忽著,迷惑地想。她眨了眨眼睛,黑布隔絕了視野,蠟燭的火光彷彿變得暗淡。或許是在此處流落得孤魂的哭聲,因為本身壽數將儘,故讓本身聽到了,但是她卻又感覺那聲音有些熟諳,是合德在一旁哭著,哭得彷彿很悲傷。為甚麼她會哭?行惡的凶手為甚麼還會有眼淚?薄子夏不明白。
薄子夏的頭低垂下去。她想起當時候合德蹲在小院中侍弄花草的模樣。當時蒲月份薔薇花開了一架子,八月份桂花花香味十幾步外都能聞到。眨眼之間,兩三年疇昔了,合德現在也有十八歲了。但是,本身稱為“合德”的這小我,真的是合德嗎?隻是想著,她俄然就想要墮淚,在眼淚還冇有淌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落空了統統的認識。
“罷休……放開……”薄子夏幾近連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她隻要如許掙紮著,閃躲著,試圖遁藏統統無端加諸於身上的痛苦。血液彷彿都燃燒了起來,身材的每一部分都不似本身了似的,也不知是一向墜落於暗中,或者是漂泊在天頂。
“曉得這是甚麼東西了嗎?”合德的聲音輕得就如她手中那東西普通。她漸漸蹲下身,將那東西在薄子夏的身上細細撥弄著,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她又問道,“你曉得嗎?”
合德揮動鞭子的速率很快,不給薄子夏一點喘氣的時候。大腿,腰腹,胸前,肩背……鞭梢一下又一下落在身上,避無可避,疼痛來不及減緩,就已再一次疊加起來。她冒死地扭動著身材,想擺脫監禁本身得繩索,手臂被拉得痠疼,卻比不上落在本身身上鞭子所形成的痛苦。薄子夏不肯叫出聲,但是眼淚卻不竭地落下來,流進了嘴裡。
“姐姐,你再猜猜,現在我手上拿著的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