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德的聲音越來越近，薄子夏內心慌亂，走廊裡甚麼都看不見，她也未曾留意腳下，冷不防被個東西一絆，跌倒在地上，膝蓋被碰得生疼。

薄子夏跑上了二樓，沿著暗中的走廊往絕頂跑去。

方纔隻是南柯一夢，她躺下卻難再入眠。為何林明思呈現在這裡，卻說嚴玉樓出了遠門？並且另有桌子上的花……她翻身起來，再度點了蠟燭，去打量那幾支香石竹。她撚了撚花瓣，是真花。不曉得嚴玉樓是從哪弄來這類夏天開的花。

薄子夏小聲地說：“殺了我。”

床下不知放了個甚麼東西，上麵蓋了塊麻布，麻布外又堆了些稻草，稻草上沾著棕褐色的東西。薄子夏伸手將稻草都撥去，謹慎翼翼地翻開麻布，然後將蠟燭端近了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