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夏接過一看,是個小小的荷包,內裡裝了些銀錢,荷包上繡了一個“白”字。
“明天我有事要去稟報父親,是以夙起。你冇睡夠的話,無妨多睡一會兒,我大抵兩個時候後就返來。”合德說罷,撩開床帳赤腳走下床,去臉盆邊洗臉。
“有好處才鬼!閻大頭我奉告你,我林明思再信你我就是狗!我就把我的姓擺佈反返來寫!”另一個聲音聽起來跟吃了火藥一樣。
“多謝護法再度拯救。”薄子夏對闌珊的背影說。闌珊仍然一下接一下緩慢地撐著船,並不睬會她。
“為甚麼?”薄子夏驚詫道。
大抵是薄子夏裝得格外像,兩名侍女對視了一眼,一名侍女便回身,走入暗中的走廊中去了。另一名侍女道:“我扶蜜斯去榻上歇息。”
薄子夏沿著河岸往東走,籌辦穿過丹陽城後,到丹陽江邊乘船分開此地。此時剛過了中午,估計合德已經歸去了,發明薄子夏逃脫,她必然會大發雷霆,然後派人來追她,她得快點走才行,爭奪入夜之前乘船分開丹陽城……走了幾步,薄子夏才發明,手腕和腳踝上的鐵環還扣著。這個東西的確太糟心了,薄子夏決定進城以後去鎖匠那邊將四個鐵環取下來,免得老是掛在身上礙手礙腳,總讓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如果她穩定成惡人的話,隻怕這輩子都不能擁抱薄子夏了。
“我未曾見過這類鎖。估計是西域的玩意,我怕這鎖裡還藏了暗器或是毒藥,硬要粉碎的話,會傷及到你,是以我不敢冒然去試。除非——”
“我很快就返來,姐姐。”
走?走到哪?薄子夏明白了,本來闌珊是讓她分開此地,這些銀錢是給她做川資的。也對,修羅道追殺她,厲鬼道也容不得她,除了分開此地,冇有更好的籌算了。薄子夏下船,恭恭敬敬對闌珊一揖,戴德戴德的話還冇來得及說出口,闌珊撐著船已經分開了。
這不就是閻摩羅闍和林明思嗎?薄子夏倉猝吹熄了蠟燭,倚靠著一側岩石,大氣也不敢出。聽他們扳談的聲音,彷彿恰是往暗河這邊走過來,而此到處所狹小,無處可躲。被髮明的話,閻摩必然會殺了她吧……薄子夏按著麵紗,不知不覺手心滿是盜汗。她悄悄下定決計,等閻摩一過來,她就跳到暗河中去。寧肯死在這水裡,也不死在閻摩的刀下。
“護法如何曉得我在這裡?”薄子夏又問了一句,闌珊仍然不睬會她。比及劃子出了暗河,闌珊便將船停到了河邊沙地上,從蓑衣裡取出一物,向後拋給薄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