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看到薄子夏實在難受,合德便將手中燭台略微傾斜了些,蠟油滴下來,順著敞開的領口落到她鎖骨中間。
燭火暖洋洋的,薄子夏卻感覺比剛纔酷寒更甚。合德還在將燭火不竭地靠近她,薄子夏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她不肯去看合德的那張臉,也驚駭火光欺著眼皮的熾熱感。
“在我身邊,還需求甚麼打鬥?”合德用心看著在火苗上烤著的髮簪,她感受差未幾了,便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墊在薄子夏的耳朵前麵,將髮簪吹涼後,往薄子夏的耳垂上用力一刺。
合德終究分開她的唇時,薄子夏猶兀自發楞,乃至忘了去呼吸這地牢中潮濕暗中的氛圍。冷不丁,彆的一隻耳朵又傳來鑽心的疼痛。在她痛撥出聲之前,合德再度俯下身,吻住了薄子夏。
薄子夏內心唯有一個動機,從這裡逃出去,不管能不能逃得出去,也不能死在合德手裡。她脫手不再有所儲存,隻求一擊到手。袖風揚起時,合德的頭髮被吹了起來,但是她卻冇有閃躲,也未曾掙紮。薄子夏彷彿從合德的眼裡看到一絲慌亂。
這麼說著,合德伸出空著的手,用指甲隔著眼皮描畫眼球的形狀。她手鐲上的鑰匙悄悄颳著薄子夏的臉頰,有些疼。薄子夏想躲,脖子上的監禁卻讓她冇體例扭過甚去。
合德的力量略藐小了一些,她眯著眼睛打量薄子夏,不曉得是在想些甚麼,歸正必定不會是功德。薄子夏深吸了一口氣,決計忽視背後傷口火辣辣的疼痛,思慮著脫逃的對策。
“放……放開……”薄子夏掙動手上的鐵環,聲音發顫。胸前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小腿倒是冷得彷彿浸在冰水裡。合德將燭台放在一邊,伸手撫摩著那些紅色的蠟淚,薄子夏咬著牙想要掙開加諸身上的監禁,雙手已經麻了,脖子幾近被勒得喘不過氣來,連咳嗽都非常艱钜。她用統統能夠分離重視力的體例,讓本身忽視身上傳來麻癢和熱誠的感受。
“姐姐,我愛你。”她說著,一手便順著臉頰,觸著薄子夏的耳垂。她的臉上又閃現出了笑容,薄子夏看到她如許的神情,便感覺地上的寒氣一下子湧上了滿身。衣領散著,水霧直往內心鑽。
“你逃不出去的。”合德在薄子夏的耳畔輕聲說,撥出來的氣味讓薄子夏忍不住轉開了頭,隨後薄子夏感覺脖頸上捱了一下,落空了知覺。
“之前我父親懲辦叛徒時,就是用火將他們的眼睛活活烤瞎。你見過那樣被烤瞎的眸子子嗎?”合德問道,語氣中含著笑。薄子夏用力想要轉過甚去,合德捏住了她的下巴,“那樣的眸子子,都是癟的,皺的,一點光芒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