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清冷,新的一頁篇章,已經緩緩地展開了。
打從入島以後,言歸就遵循即墨偶然的意義,一向都在暗中替她熬煉那一丸專門用於破邪除祟的丹藥,那天他在最後關頭倉促趕來,也是為了送藥。能夠說,如果不是言歸,他們或許要支出更大的代價才氣有現在的局麵。以是,對於阿誰夙來沉默寡言的男人,他是絕對尊敬和敬佩的。
“長寧長公主……”喃喃地反覆著這個陌生至極卻又跟本身緊密相乾的稱呼,即墨偶然呆了呆,淨水眸子中不由泛上一點微微的濕意:“哥哥他還真是煞費苦心。”
那丸拯救的滅蠱丹,若不是暮年間師父曾跟她提起過有關屍蠱的秘術以及禁止之法,而她上島以後出於某種直覺提早讓言歸做了籌辦,那結果還真是不堪假想了。
“一起順風!等著我比他先找到你吧。”揹著她揮了揮手,百裡琉笙分開的法度邁得格外輕巧而鬥誌昂揚。
“明白,明天一早我親身去辦。”心機通透如百裡琉笙,自是不需求即墨偶然多加解釋就能曉得其中深意的。不讓彆人沾手,既是出於謹慎,也是向即墨偶然表白心跡。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偶然候,很多事情點到為止就夠了,說破了反倒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