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脫手,悄悄地拂去她麵上的雪花。
“醒了?”一個清冷的聲聲響起。
安雅聽著桑邪的無法與恨,也想到了當時的琴淵,冇想到光陰倉促,已顛末端那麼久。拿起腰上掛著的白玉葫蘆,細細摩擦,曉得那種在內心根深蒂固的慚愧感。
“這毒無色有趣,屍身看著就跟凍死普通。哼……鏢局本就不完整屬於你們,如果……你與阿峰都不在了,這卓遠鏢局,恐怕就要換人來當家了!”大表姐說著,嗬嗬笑出了聲。
桑邪垂眸,嘴角勾著如有若無的笑意,都是如此剛強的脾氣,都是這般為家人,莫非這類脾氣,是天生的,還是……真如安雅所說,賦性難移?
安雅點頭,將冊本合好放在一旁,走疇昔,俯身用手背貼在卓瑤額前。
卓瑤身材微微前傾,皺著眉:“你們……”
安雅頓住腳步,回身回看桑邪,有些不解。
桑邪看著,兩隻手裹住她的臉,聽著她撥出的氣味非常微小,隻是聽著看著,桑邪的目光俄然怔住,不知為何,她心就麻麻的,不曉得這是甚麼滋味,也不曉得此時該做出如何的反應來。
“出了丞相府,我便去尋莫蕭,幫他完成他本要完成的任務。開初不殺他,是不曉得殺了以後我會如何,至於裳璃……”桑邪隻是想著,嘴角便微微勾起,隨後神采又規複冷酷,“不值!”
“她與裳璃長得一模一樣,雅,你可曉得這是如何回事?”桑邪回身看向安雅。
卓瑤筆挺的跪在那兒,彷彿身材都生硬了,冇有迴應。
卓瑤卻始終冇有迴應。
對於一貫獨來獨往的桑邪而言,她真的冇法參透,也底子冇法瞭解。
“當年班喏之事,你說過……這便是長生的代價,殭屍本是逆天的存在,更不配故意,像人普通儲存於世,宿主便是我們的劫。如果她真是裳璃的轉世,我的宿主,這也是我的命,不是嗎?”桑邪說完,長出一口氣。
安雅沉眉,冇有言語。
卓瑤在用內力保持心脈的溫度,始終冇有言語,這酒入口,身材是暖了,卻又感覺那裡不對。
嗷——
小翠看著卓瑤的身影,一臉無法的道彆後,轉成分開。
卓瑤沉眉,盯著卓峰的墓,淡道:“我與兄長同父異母,但兄長卻待我如親妹,不但教我工夫,還讓我在這鏢局裡有一席之地。何況當日,兄長也是為了救我才慘遭人所害……隻是做這些,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