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月一僵,眼淚滑落,“這位仙君,你曲解了……”
白霜落從小便脾氣怯懦孤介,常常需求依靠他。
這個獎懲體例,既不會折損神君嚴肅引來天雷,又不會顯得過於寬大。
掌事仙姑提心吊膽,絞儘腦汁,終究謹慎翼翼道:“任務失利的獎懲是……去銷魂崖過夜?”
她柔嫩的髮絲飛起,拂過他的鼻尖,淡淡的香。
白霜落明天是如何回事?
圍觀的神仙們都冷得打了一個寒噤。
體內,血液彷彿流淌得格外快,連著心臟都跳得極快,靈海處砰砰直響。
檀蘅周身氣溫突然降落:“你是何人?你可知你在和誰說話?”
白霜落四周張望,除了大片的黑,甚麼也看不見。
她順服了他整整一萬年,乃至於他的每一個微神采意味著甚麼她都非常清楚。
可被檀蘅那寒冰似的眸子望著,她隻覺渾身發寒顫抖,一句推讓的話也不敢說。
“你一人出錯,還連累月兒受傷,有何臉麵要她與你一同受罰?”
掌事仙姑看著麵前陌生的臉,剛要開口,俄然麵色一滯,恍忽半晌後又規複了奪目。
掌事仙姑聞言嚇得惶恐失措,神君敢受罰,她也不敢動手啊!
桑禮有些奇特,普通民氣底驚駭的都會是具象的事物。
白霜落身份平平無奇,修為又低,那報酬何會放心將萬劫劍藏在她體內?
掌事仙姑看向了白霜落,銷魂崖那種處所,可不是她這類修為平平的小仙子能待的。
她彷彿看不見?
荀月聞言神采一變。
為何她所驚駭的,就隻是一片黑呢?
桑禮挑眉,長腿一邁入了傳送陣。
他看到荀月後眸色一頓,麵色更加討厭。
白霜落身子搖擺,俄然,後背撞上一道寬廣堅固的胸膛,奇特的花草香繚繞鼻尖。
頭暈目炫。
桑禮嘲笑一聲,剛要開口,白霜落卻將他拉了返來,側身擋在他身前。
白霜落眉頭緊皺,額間冒出了盜汗。
他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跟我來,帶你去尋一個過夜的處所。”
檀蘅拉住她的手腕,“月兒,這不是你的錯。”
可她,再不會順服他了。
這銷魂崖不過是山崖開了靈智,能減弱所處之人對外的感受,將內心所驚駭的事物放大罷了。
傳送陣呈現,檀蘅率先大步邁入,陣法光紋照亮了他冷峻的眉眼,令人不敢直視。
她竟然敢不順著檀蘅的情意行事,該不會是受不了打擊瘋了吧?
桑禮嗓音微沉,“站穩了。”
白霜落倉猝走開幾步與他拉開間隔,身材冷不丁重重撞到了鋒利的崖壁上,頓時一陣狠惡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