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便是進宮。她手上有金牌,收支皇宮是通暢無阻。
十步一閣,五步一樓,繁花似錦,金碧光輝,天啟國的皇宮一如北京故宮普通巍峨、華麗、大氣,初見時,她還時不時停下來賞識一番,現下,見多了,倒也失了興趣。
曲一停,舞一頓,世人看向坐於主位的紫璃。
此次宴會,因為國君軒轅睿的正視,全部百藝苑都陷在一片嚴峻的氛圍中,而那些麵貌、身材略為超卓的藝伶更是神情嚴峻中透出欣喜,不知是不是在想藉此次宴會來個飛上枝頭。
青碧略一遊移,隨即打了個手勢,池中舞伶立即如流水般散開,然後又是一聚,位置已然全變。
抬眼看向,百藝苑正廳舞池綵帶飄蕩,水袖扇風,一名名舞伶已在那練習著。而舞池四側,白紗垂落、輕揚間,琴聲悠悠,琴伶也在飛揚十指,互奏清樂。
秋兒倒是有雙妙手,哪像她,燒個飯都會燒廚房。
秋兒也知她甚是剛強。勸她不了,能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倒也是好:“好好好!蜜斯您等著!秋兒這就去籌辦,包您對勁!”邊說邊提起裙襬,轉成分開。
“等下要進宮,冇偶然候。”紫璃走到一邊,抽出版,默記書上招式。此時霧氣未散,也恰好能練習一下眼力。
“再換一種。”啃完,紫璃又道。
聲線柔嫩磁性,但字裡行間倒是諷刺。來人樣貌甚是陰柔俊美,一身淡黃長衫,髮束金冠,金冠上襄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亮光瀲灩間,襯著他膚白如雪,如不是有著喉結,隻道他是一名絕色女子。
聽了秋兒的抱怨,紫璃隻是笑了笑,未置一語。
“但也不須這麼夙起,這麼冒死啊……”聽了這話,秋兒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彆的話語辯駁,隻好體貼腸再勸一句。
踏進正廳,正廳非常寬廣,包容百人卻也不足。貼著正廳牆壁而走,紫璃的腳步放得很輕,而廳中之人除主管的一名女官迎上來外,其他人的行動並冇有因她的到來而停頓一秒,眼神也冇有遊移半晌,直當她是氛圍。而她也甘心隻做看客。
這是在說她醜。紫璃眼角一抽,第一次碰到這麼荒唐的事。“皇子既然看不慣醜的東西,用布罩住本身眼睛,抑或弄瞎,豈不更便利?”話音是諷刺連連。
“換種舞。”紫璃拿過麵前卷頭桌上擺著的咬了一口,叫道。
這曲,這舞比之前所演的高了不止一個層次,隻不過,還是達不到她的要求,隻因說得太全,道得太儘,反而少了一份震驚聽心。而流雲祭中的群舞,不管是悲從中來,抑或喜從天降,要的都是真正的動聽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