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斐麵不改色,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杜林氏心機暴虐,無端讒諂公主,遵循律法應處鞭刑一百,公主宅心仁厚,念其女兒身,便分旬日行刑,至於杜大人所說被人誤導,臣已查明並非如此。”
臨走之際,皇上還不忘叮囑雲兮瑤今後做事多多顧及皇家顏麵,莫要再耍性子,有了皇上這話,杜宴之可謂是表情倍好。
馬車上,謝斐坐在那邊閉著眼睛小憩,雖麵無神采,周遭氣勢如同神邸普通嚴肅地存在。
“本來在杜大人眼裡,夫人還比不上家嫂,一國公主還得看大嫂的神采度日了?”
對一荏弱女子行刑白鞭,還分旬日停止,日日體驗皮開肉綻之苦,竟還說雲兮瑤是宅心仁厚?
杜宴之越說越有力,貶低雲兮瑤舉高林輕顏的話可謂是脫口就來。
“夫人,你要這公主府何為?”
雲兮瑤也跪在一旁,“父皇,臣並未與夫君生出嫌隙,現在求父皇賜下公主府,一是兒臣生辰將至,外祖父也在半月後回宮述職,屆時定會插手兒臣生辰,有個公主府,兒臣纔有麵子接待外祖父的處所;二是兒臣現在外嫁杜府,杜府乃是夫君大哥府邸,現在都以將軍府待人,兒臣便想有個公主府,今後有何接待也有個處所。”
可雲兮瑤全程垂眸,連一個眼神都冇有留給他,更彆說幫他說話了。
雲兮瑤跟著上了馬車,隻留下杜宴之一人愣在原地,兩人這乾係甚麼時候如此好了?
謝斐目光深沉,渾身高低披髮著冷傲氣味,讓人靠近不得,杜宴之本能地往雲兮瑤方向退了一步。
想到謝斐幫本身,她抬眸看去,那刀削般的側臉每個棱角都透著生人勿進的氣味,張了張嘴,畢竟冇說出甚麼,移開目光側眸看出去。
繼而又看向謝斐,“此事勞煩謝大人勞累。”
外祖父鎮守邊關多年,幾個表哥更是出類拔萃,乃是大魏棟梁之材。
這麼一來,雲兮瑤有公主府也不見得是好事,因而此事杜宴之並未多說甚麼。
“既然是如許,那這公主府……”
謝斐竟是幫她至此……
雲兮瑤眼眸中暴露幾分怠倦,府邸的事情算是肯定下來了。
皇上嗯了一聲,算是應允,杜宴之懸在心口的石頭總算是落下。
杜宴之漲得臉紅,這謝斐甚麼時候學會了睜眼說瞎話?
謝斐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緊緊盯著雲兮瑤,那股鋒利好似能洞穿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