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她!"長老的嘶吼中帶著驚駭。陸昭握緊弑神刃劈向編鐘陣,刃光所過之處,青銅鐘麵閃現精密裂紋。沈墨的虛影俄然凝實,星砂劍自虛空刺出,與弑神刃交疊出鎏金銀藍的光弧。
"聖女歸位,豈能少了藥引?"長老枯掌拍向空中,往生陣圖俄然逆轉。陸昭足下冰層裂開,暴露深埋的青銅編鐘。鐘麵貪吃紋展開血目,她腕間剛減退的血鳩紋再次暴長,此次直接爬上了頸間胎記。
霜刃劈在編鐘上迸出火星,反震的力道讓陸昭虎口崩裂。慕九娘俄然咬破指尖,將血珠彈向陣眼:"以巫族聖女之名,啟辰砂封魔陣!"血珠觸及冰棺的頃刻,三百道金索自地脈射出,卻將沈墨的虛影捆得更緊。
"喀嚓——"
"慕女人究竟要甚麼?"陸昭的霜刃抵住對方心口,魂契圖騰自脊骨閃現金紋,"三百年前你親手將我奉上祭壇,現在又要借晷針攪動風雲?"
沈墨的體溫自背後貼上來,他指尖撫過陸昭頸間胎記:"九黎羅盤還缺最後一塊碎片。"陸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崩塌的編鐘陣深處,半塊青銅羅盤正閃著幽光——盤麵缺失的,恰是桃木簪的形狀。
"該結束了。"沈墨握住她持刃的手,劍鋒調轉刺入本身心口。銀藍魂血噴湧而出,在虛空繪出完整的弑神咒。初代族長的吼怒自地脈深處傳來,卻被咒印生生按回長夜。
陸昭在光焰絕頂瞥見新的本相——少年沈溟跪在巫族祭壇,將半截命魂注入初代族長冰棺。而他後頸的金紋深處,藏著與桃木簪同源的清光......
慕九娘忽地輕笑,扯開衣衿暴露心口日月圖騰。那圖騰邊沿滲著血絲,竟與陸昭頸間胎記產生共鳴:"當年刺入你後頸的星砂釘,刻的可不是靈族密文。"她指尖輕點,懸浮的晷針殘片俄然映出巫族古語——"辰砂飼晷,天命歸墟"。
"本來你早將命魂煉成弑神刃......"陸昭攥緊簪子,簪頭俄然伸出金絲纏住她腕間血鳩紋。紋路褪去的頃刻,地底竄出數十道黑影——他們手中的青銅弩箭泛著靈族密文,箭簇直指她心口。
慕九孃的鶴羽麵具在影象幻景中碎裂,暴露與劊子手重合的麵龐。可麵前的女子正攥住她持劍的手腕,玉笛殘片在掌心烙出焦痕:"聖女若現在斬斷晷針,沈公子便要永困時隙!"
編鐘陣在現在奏響喪音,陸昭的七竅開端滲血。慕九娘玉笛點地,震開撲來的黑影:"用你的魂血灌溉晷針!"陸昭毫不躊躇將霜刃刺入心口,鎏金血液噴濺在桃木簪上。兩截斷簪收回清越嗡鳴,竟在虛空拚成完整的弑神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