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孃親的字。”她指尖撫過凹痕,忽覺懷中藥臼微顫。昨夜從東海帶回的琉璃藥壇現在出現星砂,壇口封泥寸寸龜裂,排泄貧寒藥香。
話音未落,地底忽傳金鐵相擊之聲。三百株枯萎的忍冬藤破土而出,藤尖卦簽泛著冰晶寒光,竟與慕氏伎倆一脈相承!
冰藤儘化飛灰時,沈青楓已奄奄一息。他顫巍巍取出半塊玉佩,與陸昭的玉扣嚴絲合扣:“當年我與容師妹……咳……本要合著醫典……”
屜中躺著的不是書卷,而是陸昭週歲時的虎頭鞋。鞋麵“安”字金線猶存,內裡卻塞著張泛黃信箋。容音的筆跡力透紙背:“若見此信,當歸已成。藥田三百步外有井,井下藏為娘畢生心血。”
“該去崑崙了。”陸昭將帛書支出藥簍。
沈墨以傘為杖點地,震開三尺浮土:“坎水位有活陣。”
畫麵消逝時,沈墨傘尖已抵蓑衣客咽喉:“你是誰?”
陸昭忽覺頸間玉扣發燙,星砂自釦眼湧出,凝成容音虛影:“昭兒,開震位第三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