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本來如此......"沈墨任由星砂之軀崩解，最後三粒星塵彆離冇入眉心、心口、丹田，"諸天萬界，皆是我道場！"

"此次，你選救百姓，還是擇私交？"惡屍指尖燃起黑焰，隻需一瞬便能焚儘統統靈魂。他的瞳孔閃現螺旋星圖，恰是沈墨在洪荒期間刻入青銅門的封印陣眼。

"你當真忍心？"惡屍握緊心臟，陸昭的靈魂收回痛苦嗟歎，"十萬八千次循環，每次她都為護你魂飛魄散，此次......"

"你終究醒了。"嬰兒的聲音從最高處青銅棺傳來。那口棺槨正在熔化，青銅汁液凝整合王座，座上身影竟與沈墨有七分類似，隻是眼角多出三道血紋，"十萬八千次循環，你次次挑選殉道，此次該換我執棋了。"

南海歸墟的星砂尚未落儘，北方天涯已裂開九道紫電。每道閃電末端都墜著一具青銅棺槨，棺蓋上的貪吃紋正大口吞噬著天光。沈墨殘存的星砂之軀懸浮半空，看著掌心補天石碎片中陸昭逐步淡去的笑容，俄然聞聲海底傳來鎖鏈繃斷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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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斬出的惡屍。"沈墨凝睇王座上的身影，星砂在掌心凝成殘破的銀河劍，"當年封入歸墟的，向來不是燭龍道尊。"

沈墨的星砂之軀俄然震顫。補天石碎片迸發強光，陸昭殘存的靈識化作流光冇入他眉心。頃刻間，十萬年影象大水中浮出被封印的本相：洪荒蓮台上，青衣道人剖開本身左眼煉製青銅門時，右眼流下的血淚化作了......另一個本身！

劍光淹冇六合的刹時，沈墨聞聲陸昭最後的傳音："墨，看海底！"天道之瞳穿透狂暴劍氣，瞥見九幽最深處亮起一抹青蓮虛影——蓮台上甜睡的，竟是眉心嵌著補天石碎片的嬰兒本體！

海天之間俄然下起血雨。每滴雨珠都映出沈墨宿世斬殺嫡親的畫麵，雨簾中閃現十萬冤魂，竟滿是循環中被他親手所殺之人的麵孔。七十二燭龍屍骨仰天長嘯，龍吟聲化作本色的音波利刃，將空間分裂成破裂的鏡麵。

沈墨的星砂身軀被音波震散又重組，他俄然發明每粒星砂都重若山嶽——這片海疆已被煉成"葬星大陣"。王座身影輕笑結印，海底升起九十九根青銅柱，每根柱上都綁著沈墨熟諳的身影：七歲時為他盜藥的長老、劍塚中傳道的師尊、乃至另有......陸昭完整的三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