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聲輕笑,瞥了前路一眼,說道:“多謝。”
她漫不經心的將藥簍往身邊一丟,蹲下身子,開端細心辯白藥草,一邊辯白一邊口中喃喃自語著藥草的名字。待她采得夠了,頓感一陣頭暈目炫。
任明應了一聲,興趣不高的跟著年諾往家走。
年諾下認識的指了個方向,說道:“你順著這條道走到底便能看到一座大茅舍。那便是小木村村長的屋子了。”
年諾抿唇一笑,摸了摸任明的頭,說道:“明兒,我們回家吧。”
不過照爹爹本日的話說,他身上真的有奧妙。天道?業報?報到了我身上?到底是指甚麼呢?
任明看著任倫從裡屋走出來,眼中透出濃濃的渴念之情,叫道:“爹爹。”
那身材結實的小孩剛欲張口辯駁,忽的神采一變,眼裡透出幾分惶恐,悄悄拉了拉火伴的手。
年諾自幼體弱多病,加上任倫在身邊耳濡目染,早已識得很多藥草。那群小孩之以是會那麼怕她,也是因為她愛好研製藥理,身上常有些希奇古怪的發明。比如癢癢丸,大笑散之類的小東西。一旦誰欺負任明,她便毫不客氣的將這些都用到他們身上。那幾個小孩不明其裡,對她都甚為驚懼。久而久之,村中小孩悄悄說她身負邪術,對她敬而遠之。
年諾打個寒噤,心道:“莫不是碰到了鬼吧。”她這麼一想,身上的熱氣倒去了大半,滿身湧上了一股寒意。她自小身負寒毒,這些寒意涓滴不放心上。
但是便在這幾個小孩不遠處,站在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正眨巴著眼睛朝這邊張望。
夏季炎炎,大中午頭恰是太陽毒的時候。饒是年諾體寒都出了一陣熱汗,年諾便似對氣候全無所覺普通,不緊不慢的踱步而行。
“村東首,有妖怪。有爹生,冇娘養。”天真爛漫的兒歌聲迴盪在青山綠水的小山村間。幾個稚童聚在一起,嬉笑玩耍,好一副溫馨氣象。
吃過午餐後,年諾正忙著在屋前盤點上午采來的藥草。
“小五,你剛來村中你不曉得。阿誰年諾有妖術。”
此中一個小孩眼尖,看到了小男孩,失聲叫道:“啊。妖怪來..唔。”他話未說完便被中間一個小孩捂住了嘴:“小五,彆跟他說話。免得招了倒黴。”那小孩不過七八歲年紀,長得非常結實,小麥色的臉上是毫不粉飾的鄙夷之色。其他小孩也是一臉的嫌惡,說道:“他如何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