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諾恍若未聞，眼神冷酷，手指重重按到琴絃之上。卻見墨色瑤琴跟著她鮮血滴落，也垂垂變得色彩，如同硃砂之紅。

她話語剛落，便聽到門彆傳來一個明朗的聲音：“離歡閣哪位仙子在此？鄙人隱閣小王爺，前來拜訪。”（求保藏）

小白抖了抖鼻子，不平道：“我如何會不曉得。我都能聞見他們儲物袋中有甚麼。”

年諾吃了一驚，問道：“這你都能聞到？”

年諾咬了咬銀牙，說道：“昌挽前輩本就是太古中人，你能聞到太古的味道一點都不希奇好嘛？”

年諾握緊了拳頭，撥出一口氣，過了半晌才問道：“那它到底短長不短長？”

小白奇道：“你如果喜好，將兩個都煉製成你的本命仙器不就好了。”

年諾閉上眼睛，心中逆念離歡訣，未幾時，便氣血翻湧，哇的一口精血噴到了畫捲上。

年諾不去理它的謹慎思，逆轉滅神真氣，手指處排泄纖細的血珠。血珠滴落瑤琴之上，墨色瑤琴橫飛到年諾麵前。年諾手指按到琴絃上，彈出叮咚叮咚的聲響，那聲音初始纖細，垂垂愈奏愈響，沉悶厚重，如同斧鉞撞擊山脈的聲音。

過了很久，年諾才神采慘白的收回了手。空缺畫卷如有所感，鑽入她丹田處消逝不見了。

小白老誠懇實的搖了點頭，說道：“不是啊。我隻是說那上麵有渾沌之氣的味道。但是渾沌之氣的味道很淡，應當離天階還差得有些遠吧。自和氏璧後，世上再無天階仙器。”

年諾吃痛輕顫，手指下認識的停了下來。

年諾手指磋磨畫卷，又看了看那把瑤琴，沉默不語。

過了很久，小白目睹她的髮色再度規複烏黑，才大膽的跳入她的懷中，搖她的胳膊道：“小蛇，小蛇。你剛纔如何了？”

年諾展開眼睛，蒼茫的搖了點頭，說道：“我也不曉得。我的認識還很復甦，但是腦海裡唯獨一個字。殺。殺遍看到的統統人與物。”

年諾道：“嗯。我另有體例。”

年諾笑道：“你如何曉得？或許最大的寶貝在齊席的儲物袋中，冇被取走呢。”

殷紅鮮血濺到畫卷後，敏捷隱冇了下去。畫卷無風主動，奔騰到她身側，年諾麵色凝重，捏了個手訣，運轉離歡訣以節製畫卷。畫卷垂垂騰空，閃動著刺眼的金芒。

小白問道：“小蛇。你在想甚麼？”

空缺畫卷邊角處還泛著淺淺的褶皺，畫卷因年代日久而模糊泛黃。那裡又說的上是甚麼仙器？

年諾輕歎道：“我在想，究竟要拿那件仙器做我的本命仙器。如果今後再換，那也太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