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倫揉了揉年諾的頭髮,說道:“真是小孩子脾氣。”
年諾抱著趙煜,走到傳送光圈旁,轉頭戀戀不捨的望了一眼冰室,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問道:“我們今後還能再返來嗎?”
年諾破涕為笑,說道:“我纔不奇怪他們怕我。要不是他們欺負你,我才懶得經驗他們呢。”
年諾一怔,說道:“母親?爹爹你不是說母親死了嗎?”
趙煜如有所思,說道:“或許是因為你蛇族血脈的啟事吧。你的血脈不懼萬年玄冰之寒,已經是很可貴了。你竟然還對它產生親熱而非害怕之感,足見你血脈強度之高。隻是現在蛇族血脈高階者隻餘寥寥,哪一個會是你孃親呢?”
年諾一怔,低頭看到趙煜不善的眼神,這纔想起麵前這隻也是精怪,並且還是最惹不起的那種。她勉強做了笑容,說道:“如何會呢?我們還是快走吧。”
年諾抽泣了兩聲,喃喃道:“我也不曉得為甚麼。我就是難過。”
任倫眼中閃過一抹無法之色,說道:“我可冇教你那些,不準賴到為父身上。”
任倫驚奇道:“諾兒,你在胡說些甚麼?”
年諾迷含混糊應了一聲,心中直覺的感到不對,腳步一動不動。
年諾苦笑一聲,說道:“我也不曉得為甚麼,總感受對這個處所很親熱。”
趙煜不滿道:“如何?你看不起精怪不成?”
便在她神思不屬之時,忽聽一個暖和的聲音傳來:“諾兒?傻站著做甚麼?還不回家?”
趙煜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問道:“你還嫌凍得光陰不敷多麼?”
淚水從年諾眼中流下,她一邊哭,一邊說道:“我爹爹和弟弟早就死了。你們是誰?為甚麼要來利誘我?”
這是自年諾融會兩種真氣後,趙煜第一次對她說這麼長一段話,她卻來不及欣喜,吃緊詰問道:“你肯定我孃親是一隻精怪嗎?”
任倫不悅道:“甚麼精怪?你母親是樸重的修士。她現在正在家中等我們呢。”
轉眼之間,距年諾玄冰咒小成之時又過了旬日。
年諾怔怔道:“但是我爹爹說我孃親已經死了,並且我孃親該當是一個凡人纔是,如何會是一個精怪呢?”在她自小的設想中,孃親應當是一個和順又仙顏的凡人,當年嫁給父親,後因故歸天,而不是一隻失落多年的高階精怪。幾年前知名老者對她所說,她冇有放在心上。厥後黑衣女子所說,她也不肯深想。現在趙煜理所當然的點出來她的蛇族血脈,以及她對萬年玄冰莫名的親熱,讓她無可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