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諾反唇相譏道:“歪門正道?齊道友在說本身麼?”
繞是她敗象漸顯,齊席仍感詫異,嘖嘖讚道:“年道友,你之前到底服過甚麼天材地寶。身材的強度竟然堪比築基期。怪不得我父親會死在你手中。他倒真不冤枉。”
齊席道:“牙尖嘴利。”他忽的心念一動,如有所思的看向年諾。他現在已經接管了四分之一的血池傳承,在這血池中已是仆人。那麼若他將年諾拉近血池的話,任她有通天的本領也定然難逃一死。
年諾看了一眼血池,恍然大悟道:“想來這就是齊道友苦求的傳承吧?這傳承便是使俊朗青年變成妖媚女子麼?”她深惡齊席無情狠戾,見此機遇,便忍不住刺他幾下。
年諾聞言不由心中大急,聞晴並無那古怪盒子護身,如果齊席趁機侵犯於她,那該如何是好?
年諾輕哼一聲,不去理他。她現在真氣全失,與其和齊席辯論,還不如想想如何破解這該死的陣法。
若不是她曾服過虎魄丹,本身又是半精怪體質,恐怕早已輸了。
年諾繞著血池走了一圈,將這山洞儘數走遍了,還是未曾看出端倪來。照理說,她得了赤血傳承,雖不說這人間陣法儘破,但也不會如這般毫無眉目。
越是靠近亮光處,血腥味愈濃烈。年諾皺著眉頭,提著長劍,謹慎翼翼的踏出了隧道。
隻見齊席整小我都懸浮在血池之上,目光亮亮,長髮飛揚,一張臉小半片都印著血紅的蓮花印記,顯得妖異而美豔。
年諾內心一涼,問道:“為甚麼?”
齊席站起家來,笑道:“剩下的,你便到天國中再去問吧。”他一步踏出血池,手中閃過一道紅光,迅捷如電的朝年諾刺去。
公然,齊席側身避過,道:“固然我不知你用了甚麼歪門正道的伎倆避過了我的魔氣。但在這血池旁,你底子使不出真氣,更彆提傷我了。”
年諾雖不明其裡,也是心下大定,笑道:“齊道友不是自誇將這洞府的好東西都收走了嗎?如何還心善的給我留下了這麼一個寶貝呢?”她語帶笑意,神情倒是極冷,手中劍光一閃,長劍霍然出鞘,走前一步朝齊席刺去。
年諾心下稍安,嘲笑道:“怕你不成?”她伸手格開齊席一掌,揮劍再度朝齊席刺去。
齊席卻也是一臉的不解,剛纔那一擊看似輕描淡淺,但他為了一擊必殺,不給年諾逃脫的機遇,已使出了五分真氣。
便在此時,忽聽背後傳來一聲驚呼:“年道友,謹慎。”倒是聞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