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肥佬：“甚麼事這麼焦急，到我屋裡說不可嗎？還非要出來講。”

然後我又講了兩個笑話，哄得他們姐弟哈哈大笑。正在這時，肥佬從外邊急倉促地走出去，對我說：“你又講段子呢？快奔三十了，還情願玩這塊兒。彆廢話了，從速跟我走，我有急事找你。”

快到轉彎的時候，我俄然發明拐角處放著個玄色的鐵製渣滓箱，上麵奪目地印著一排紅色號碼：9999。我想明天顛末的時候如何冇有這個渣滓箱，這號碼這麼牛，如果明天看到應當有印象啊。未曾細想，已經轉過了拐角，向右持續走，口中跟楊賓談笑了幾句，還冇等笑話說完就愣住了，我們麵前又是一處丁字路口，右邊的拐角處鮮明擺放著編碼9999的玄色渣滓箱。

正在此時，公安廳的帶領來現場觀察事情，局長也跟來了，因為帶領來得俄然，冇有記者采訪，局長想：如此可貴的機遇，不跟下級合影紀念實在是太遺憾了。正憂愁呢，瞥見林法醫脖子上掛著部相機，就讓林法醫給他和帶領照張相。這是下級的號令，林法醫如何能不從命，因而調焦距，按快門，“啪嗒”一聲，給帶領和局長拍了一張。

我說：“那你等著，我跳疇昔看看，你站在這兒千萬彆亂走，如果那邊有路，我再翻返來接你。”

想到這裡不免表情沉重起來，這天下班回家以後，像平常一樣看報用飯，俄然發明本身的相機帶返來了，這相機是公家的，他向來冇有帶回過家裡，大抵是明天心神不安，偶然中帶回家來的。唉，明天從速帶回局裡。

看來這公然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我對楊賓說：“小兄弟，我比來走背字，明天早晨能夠要扳連你了，你怕不怕？”

此次我們到了路口不再往有渣滓箱的右邊轉了，改走冇有渣滓箱的左邊，不過走到底的時候仍然回到了丁字路的豎著的衚衕與橫著的街道相接之處，往回走也是如此，不管走任何方向，始終離不開這條豎著的衚衕。

楊賓看我毫無懼色大呼痛罵，他也壯了膽，跟我一起對著衚衕絕頂的暗中痛罵，他罵的臟話有些是他安徽故鄉的方言，另有一部分是在天津學的臟話，我聽不太懂，歸正隻求罵個痛快，情勢重於內容。

楊賓年紀雖小，卻不肯在我麵前逞強，勉強做了個笑容說：“跟大哥在一起，不怕。”

我問他：“究竟甚麼急事，不會就是讓我換屋子吧？這點破事你都說了N遍了，煩不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