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次再也忍不住了，抓起家邊的晾衣架直接砸向鏡子。

“誰？”

烏靈珠從門口探出頭來，見我衣服無缺，這才謹慎翼翼地端著一碗粥出去。

曉得烏靈珠是被嚇壞了，我也懶得和他解釋那麼多，直接給他胡扯得了。

不曉得為甚麼，我一向感覺很不安，這類感受實在很早就有了，隻是之前都是模糊約約的，直到戴銀河在我麵前讀出那份陳述的時候，內心的不安達到了頂點。剛纔在小區裡烏靈珠的話，我的影子，在門口的時候我的幻覺，以及屋裡莫名其妙呈現的人皮，這統統都在奉告我和牛北，事情不簡樸，非常凶惡。

我扭頭看了看還在沙發上昏倒的烏靈珠，俄然不曉得本身留下他是不是會害了他。

來到洗臉盆前，鏡子被霧氣滿盈，變得霧濛濛的。我伸手隨便地擦開一塊地區，以便梳頭。

我猖獗地粉碎著身邊的統統，把全部衛生間砸得亂七八糟，身上的浴巾脫落了也不曉得，我隻曉得，我剛纔看到的都是幻覺，我必然要復甦過來。

比及牛北完整分開以後，我忐忑地又往上看了看天花板。房間裡的霧氣因為牛北剛纔開門的啟事消逝了很多，以是我昂首看的時候，幾近冇有遭到任何的停滯。

我挑了挑眉，內心俄然有些微微的失落。我又看了看本身的衣服，是一套簡樸的家居服，內裡內衣穿戴整齊。不消想，這必定是牛北給我穿上的。

鏡子裡的影象也和我同時張了張嘴唇，在我停下的時候也同時停止。

我躊躇地回到了蓮蓬頭下持續沐浴，神情卻冇有剛纔的輕鬆了，一向在警戒地看著四周，但是接下來甚麼也冇產生，直到身上冇有了異味以後，我這才關掉了蓮蓬頭，裹上浴巾，翻開門和排氣扇，等候著霧氣的消逝。

低頭看著被細心包紮好的傷口，我內心俄然一暖，也有些慚愧，也不曉得牛北給我挑玻璃渣的時候挑了多久。

“啊――”

我壓下內心的迷惑，看著那張薄薄的皮在陽光下變得透明，內心忍不住煩躁起來：“為甚麼你的家會有人皮？這是哪兒來的？”

“醒來了？”

“痛痛痛……”

“我冇法信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