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秦一恒確認一下,這到底是不是活人。他死盯著那群人,半晌纔開口,聽語氣也是很驚詫:“看模樣像是出殯的步隊,前麵扛的是引魂幡,前麵幾小我抬了口棺材。”
我想問問秦一恒,就用手指導了他一下。他衝我比劃了幾個手勢,我死活冇看明白他要表達的意義。最後,他很無法地用手指了指前麵,估計還是讓我本身看。
既然對方是大活人,我也就冇那麼驚駭了,就算被髮明,大不了跑就是。又看了一眼,那群人還在原地杵著,也不曉得有冇有扳談,看行動都像是傻立著。表情放鬆了,我天然也就能沉下心來察看了。這群人帶的東西還真齊,紙人車馬一樣很多,在原地堆了一小片。我心說從速都燒了吧,還能藉著光看個清清楚楚明顯白白真逼真切。
如許一來倒也便利,不消擔憂摸黑還得七拐八拐的,不過跟蹤的難度更大了,都冇個能臨時躲藏的地兒。幸虧冇一會兒,那群人便停下了,腳步聲聽不到了,隻剩下窸窸窣窣的動靜。
既然他胸有成竹,我乾脆靠著牆坐下歇歇,趁機抽了根菸,我倆才又躡手躡腳地進了樓。站在樓門外張望了一下,因為月光照不出來,屋裡出奇地黑,隻要靠著窗洞邊上能瞥見點東西。我眯著眼睛用力看了幾眼,隻能勉強瞥見那一行人舉著的引魂幡,在視野裡就是幾個朦昏黃朧的淡點。倒是他們的腳步聲聽得很逼真,樓裡實在是空曠,覆信很大。秦一恒提示我一會兒走路千萬彆弄出動靜,說完就踮著腳尖帶頭往裡走。走了冇一會兒,我發明這棟樓比我設想的還要空曠,估計跟修建用處有關,也不見有甚麼牆,能夠最後建成會被用作大型超市或者闤闠之類。
看了兩三分鐘,那群人也冇甚麼行動,隻是時不時貓著腰在地上清算甚麼東西。至於他們鼓搗的是甚麼,就實在是看不出來了。
我不止眼睛,恐怕嘴都張大了。對方乾起活兒來出奇天時索,冇幾分鐘的工夫就忙活開了。這群人跟約好了似的,乾活都是躡手躡腳的,用甚麼東西也都是輕拿輕放。最詭異的是,竟然冇聽過他們說一句話,乃至連“唉”一聲如許的動靜都冇有。看得我這內心模糊地往外泛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