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抓不住。

一起沉默，歐陽天佑到底忍不住開口問道。

一年的年休過得倉促，比及柳阡陽穿上一身官服，出門上轎，朝皇宮趕去覆命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的春日了。

那老陳一邊泛舟，一邊跟歐陽天佑說話。

即便他再如何不喜好本身，即便他再如何的冷酷疏離，但他始終都是桑兒的父親啊。

歐陽天佑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歐陽天佑一怔，俄然就想起了那一年，文書院後院那一院子的桑樹。

那上麵隻要這兩個硃紅的大字。

……

柳阡陽纔不是甚麼鶴骨仙風。

歐陽天佑心中彆提有多歡樂了。

倒是桑兒一向停不下嘴，窩在柳阡陽的懷裡，吃個冇完。

他們家中固然不乏碗蓮，後花圃的水池內裡也種了很多子的蓮花，但是卻如何能讓桑兒對勁呢？

“《漢樂府》。”

“魚戲蓮葉間，

“看阿誰做甚麼？你不是一早就能倒背如流的嗎？”歐陽天佑又悶悶地問。

她固然已經一年未入宮，但是宮裡的事兒，卻也一件不落的全都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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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天佑早早地就籌辦好了各種糕點零嘴。

清風拂麵，荷香滿鼻。

歐陽天佑驀地就想起，客歲隆冬的那一方荷塘，另有那一片桑樹林……

另有很多鳥兒落在上麵，吃得苦澀，時不時還會抖抖羽毛，鳴叫兩聲。

……

到了用午膳的時候，歐陽天佑和桑兒才讓老陳靠了岸。

“瞧著柳大人平常文文弱弱的，但乾起活來倒利索。”

那一日淩晨，歐陽天佑站在門口，看著那青呢軟轎漸行漸遠，一臉的不捨都粉飾不住。

也是最後一次。

……

……

那稠密的樹蔭下，柳阡陽的素白的長袍上麵，落了很多的桑葚。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他們都不但僅是人夫，更是人父親，不是嗎？

歐陽天佑也親眼看到了那奏摺，天然歡樂得不得了。

柳阡陽和疇前一樣，有一下冇一下地翻著書。

……

因為一向臥病不起的原因，半個月後，柳阡陽寫了去官的奏摺，讓貼身的小廝送進了皇宮。

更首要的是，皇後孃娘現在更是身懷龍胎。

就那樣認當真真地教桑兒背書。

那是歐陽蒼吉第一次駕臨柳府。

歐陽天佑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藏在袖中的一雙手，死死地攥著，連指甲都掐進了肉裡。

……

隻是桑兒向來冇見過荷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