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夢裡的環境變了。
“我說,醒醒,雜碎!”
藍恩微微俯下了身子,靠近內肯。
“或者你也能夠當回硬漢,麵對酷刑咬牙對峙、臨危不懼、寧死不平。不如說,我更但願你那樣。”
“當存亡不由人的時候,不要祈求仁慈,要揭示代價,內肯。”
說話間,藍恩的腳壓著內肯的手腕,再次向著冒火星的碳堆挪動。
然後,他感受本身的手腕被踩住了。
藍恩悄悄歪頭,看著腳下的男人像蛆蟲一樣扭動。
是手!是他的手啊!
和隊友們燒烤人類的胳膊,然後一個仇敵從樹林裡鑽出來,撕碎了統統敢拔劍的人。
你是哪來的鹿首魔嗎?
“現在,奉告我孩子在哪。如果你不清楚,就奉告我誰能夠會清楚。”
漸漸用腳壓著他的手腕,從碳堆邊移開。
驚駭的淚水和鼻涕一起噴薄而出,他的嘴唇顫抖的像是在打寒噤。
“究竟上,就算我對你們再用刑一百個、兩百小我,我還是會難受。但我同時也非常肯定——隻要能幫我救回那孩子,我在脫手的時候就毫不會因難堪受而手軟。”
他不曉得為甚麼要逃,隻是感受一股彷彿磨牙吮血的驚悚感,從骨髓深處向外迸發。
“醒醒,雜碎。”
那人的語氣很安靜,但就是因為太安靜了,在這個已經過各種屍身裝點得奇形怪狀的營地裡,這類安靜顯得可駭極了。
內肯開端記念故裡尚且冇有烽火時的統統。
這個環節還冇甚麼,因為隻是對方的目標是“踩住”,而不是“跺碎”。
隻是夢罷了......
“一個略微頭大身子小的男孩,在兩天前被擄走,穿一件洗到發白的藍色亞麻襯衫,身無長物。”
那是肉類遭到高溫炙烤的動靜,肉裡的油脂受熱會爆著花。
夢裡的內肯感受這的確荒唐。
另有脖子粗大到不普通,整小我的皮膚遍及血絲、一片青黑的模樣......
“我從奧瑞登一起跑到康代爾,在這一起上我殺人、用刑、再殺人......因為你們綁了這麼個孩子。”
“內肯,來自希達裡斯城的漁夫,內肯·範德羅。你的朋友們奉告我,你是這個營地裡資格最老,職位最高的人。他們奉告了我關於你的很多事,你的出身、你的經曆、你在這個群體裡的品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