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聖旨不是寫的很清楚麼,讓你代天巡查江南各郡軍政要事,所到之處,如皇上親臨。”他眨了眨眼睛,笑的凶險極了:“你不感激感激我?”
瘦子孔殷的答道:“這些人一傳聞是要來服侍大人的,歡暢還來不及,怎會不甘心?”
“哦?”她驚奇的愣住了腳步,模糊的聞到一陣濃烈的脂粉氣,鎮靜的叫道:“如果然有幾個可兒的,倒也算是美事一樁。”
她將毛巾扔到那人的臉上,厲聲說道:“把你身上那層厚厚的脂粉擦掉。”
宦海中最要緊的便是互通風聲,不幾日,全部本地一帶的州郡大人們,都曉得昭寧公主下江南的動靜了。
安雅坐在船頭,看著麵前滿滿的數十箱金銀珠寶,高興的嘴都合不攏,歡樂的捧著一堆金光閃閃的金飾,號召著霜兒:“這麼些東西,你隨便挑,隨便拿,都算你家蜜斯的。”
“嗯?”她迷惑的站起家,立在船頭向遠處看去,模糊可見嚴峻熙暴躁的身形,他的手中捧著一個狹長的匣子,身後則是一列長長的步隊。
那位公公握著金子的手,不動聲色的收到了袖中,奉承的笑道:“那就多謝大人了,今後有事要主子去辦,小的必然給您辦的漂標緻亮的。”
“主子怎敢收大人的錢?”
“如此說來,我還真要好好的酬謝你纔是啊。”她笑著,幾近是從牙縫中迸出這幾個字來。
話音剛落,便瞥見霜兒領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官員,向她走過來。安雅忙站直了身子,整整衣冠,笑著迎上去,抽暇還不忘對嚴峻熙調笑道:“你看,又來了一個送錢的。”
安雅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你放心收著,今後天然有費事您的處所,就不要和我客氣了。”
本身宿世就對秦淮河上的這些豔妓極有興趣,現在能看到真人,天然是高興不已。
安雅隻來得及賞識了一眼方纔從海平麵上,升起來的朝陽,看著六合間波瀾壯闊的風景,便寂然的倒在躺椅上,“嚴峻熙,你最好給我解釋下,你們究竟在搞甚麼鬼花樣?”
安雅饒有興趣的走上前去,一一的打量起來。
安雅端起案幾上的茶壺,給本身倒了一杯水,這才說道:“既然你們給我扣了這好大的一頂帽子,我總要替江南的百姓做點功德才行啊!”
她猛地從箱子前抬開端來,眼睛亮晶晶的,笑著說道:“你說這些官員的設想力如何就這麼匱乏,就連送禮,也冇個新意。”
“我冇有問你。”她不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