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晨風掠來,隨風而上的另有城下充滿了熱血與殺氣的聲音。
她如何能?如何敢?把王庭一鍋端了?
她彷彿很歡暢,笑道:“你驚駭了?”
但是現在,當她看到這幾近一望無邊的草原的時候,卻實實在在的對運氣二字有了不一樣的瞭解。
俄然,他鎮靜的指著遠處的一陣輕煙,叫道:“是安雅,她返來了。”
既是已能肯定王庭的位置,餘下的事倒也不算太難。隻要遣入敵軍,摸清真假,就能一舉遷滅。
他愣了神,想了好久才說道:“家父一向逼我結婚,不若存候大人幫我打個保護?”
她看著麵前的草原,手中勒著馬韁,眼下的局麵已經容不得她多想。
紀阿四屈起手指,叩在她的額頭上,大笑道:“如何,從不言棄的安大人也認慫了?”
蕭牧野發誓,他一輩子都不會健忘安雅那無恥至極的聲音。
嚴將軍又踱了幾步,氣憤的說道:“可現在她人呢?如果平常,遲上一兩日,也不算甚麼大事,但蕭牧野已經領著雄師攻過來了,你要如何安撫軍心。莫非真要我斬了你纔好嗎?”
“蕭元帥,先停一停,不要再打了。我把你們的親人都接來看你們啦…”她那溫溫輕柔,清平淡淡的聲音幾近成了蕭牧野一聲的惡夢。
隻是,真的隻要這麼簡樸?
有了烈風的幫忙,不太短短半日,就消無聲氣的摸清了王庭的位置,確在這條水源的上遊處。
她憤怒的盯著他,似要將他踹上馬去。
這類冷峻至極,扼殺六合間統統的殺氣,震得城樓上的將士們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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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眼中的淚水,她顯得很驚奇:“我還覺得你是裝的呢,如何真哭了?”
攻陷王庭後,她便馬不斷蹄,披星戴月的向寧遠趕來。
幸虧她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