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闆趴在地上不敢起來,不幸兮兮地看著我:“二十萬,雨哥,不能再多了啊!我還要養家的啊!”
不過,看起來齊老闆彷彿捱打了,身上另有足跡子,臉也有點腫,鼻子上包的紗布也有些歪了。
齊老闆隻能點點頭:“我滾,我滾,我滾……”
齊老闆一看到我,愣了一下,頓時就是一臉哭態:“哎呀呀,本來係細雨老邁呀!介又係爲甚麼要把我抓到介裡來呀?我可係甚麼都聽了雷的啦!”
“對!見一次打一次!”嶽雲龍和趙峰當場吼聲幫腔,很有氣勢,把齊老闆嚇得滿身抖,隻差尿了。
我看著一夥人:“想曉得如何回事嗎?行,一個個跟我下樓去病院一趟,趁便我再報個警,讓差人查查到底如何回事,你們也共同一下調查,看看這裡如何就觸及了命案呢?”
徐清麗不想走,可齊老闆說如果不走,就找黑社會的人清算她,乃至要回她故鄉清算她孃家人。齊老闆這類小角色,也就是仗著申陸地他們罷了。當然,他是冇想到當初申陸地的部下嶽雲龍和趙峰都認我做“雨哥”了。
齊老闆真的要哭了,趕緊爬到我麵前來,拉著我的褲腳:“雨哥啊,雨哥啊,求求雷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能給介麼多啦!加上那一氣丟了的十萬塊欠條,我這就是要支出六十萬啦,我會變窮的!雷也雞道,我上有老啦下有小啦,雷就高抬貴手,少一點吧,求求雷啦……”
齊老闆這下子開竅了似的,連連點頭:“行行行,雨哥墊的錢我都給出來。徐清麗我賠償……十萬,好不好?”
徐清麗軟弱,被逼分開了廠裡。但她痛苦而氣憤,從當女人開端,就把最美的芳華韶華給了齊老闆,到頭來倒是這個結局。乃至,她連芳華喪失賠償也冇有要到一分,身上也冇多少錢了。這幾年她的錢,大部分都寄回了故鄉,給父母治病,給娶不到親的哥哥買了個老婆。
我又說:“那天早晨聽工人們說了,這一次廠裡那批貨,代價是三十五萬塊;你的廠房房錢應當還剩下兩年十萬塊,機器設備也還能折算出五萬來,就如許了,你淨身滾蛋,廠裡的統統都算做徐清麗的補償吧?”
冇過量久,拍門聲響了起來。我門預留好了的,便說:“冇關,出去!”
吃完飯,我續了房費,上樓去,坐在窗台邊,背對著門等著。
我聽完這些,也是氣憤不已,直瞪著齊老闆:“你特麼一個女朋友一個戀人,當她們是生養東西啊?兒兒兒,就特麼想兒想瘋了是不是?你母親生你這個兒子,成甚麼德行了?你看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