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警免得很,隻被輪值親衛一搖,第一時候便醒了過來,一個健步躥到了城碟處,往河麵上一看,見河麵上的霧氣漸濃,緊著便下了道將令,斯須,但聽口令聲此起彼伏地響成了一片,多量熟睡中的將士們就此紛繁轉醒了過來。
城頭上擺放著的二十餘門大炮都是事前便已調校好了炮擊諸元的,此時根基上不消再做過量的調劑,跟著炮兵連長一聲令下,二十餘門大炮立馬齊齊吼怒了起來,二十餘枚著花彈吼怒著劃破長空,很快便在長街以及廢墟深處炸出了一團團的火光,迷霧雖濃,可也架不住炮彈炸開的烈焰之蒸騰,荊州軍來襲軍隊的猙獰臉孔當即便透露了出來。
曉得仇敵必定會來襲是一回事,能不能抵擋得住明顯又是另一回事了,這不,就在大霧鎖城之際,城內廢墟處俄然響起了一聲垂危的狂吼聲,可也就隻響了一下,便化成了慘嚎,很明顯,埋伏在廢墟處的那名英勇兵士已命喪敵手了。
八千兵馬,說多很多,可要說很多麼,那也不致於,守不足,攻則不敷,後續雖有多量將士連同一個營的炮兵一道過了河,可離入夜也就一個時候不到了,到了此時,再想通過冗長的城牆去攻打其他城門明顯已來不及了,大燕軍所能做的也就隻是沿著城牆設防,趁便剿滅一下各處快速上兵梯道四周的藏兵點,不太肯定之地點,那就乾脆一把火燒了個完整,忙到了入夜之際,總算是將所節製的城牆火線百來步以內的民房全都燒了個精光,不給守軍留下涓滴的可操縱之機。
寅時將至,河麵上的霧氣更加稠密了起來,已經不再似輕蕩的薄紗普通,而是濃得似奶,不但如此,霧氣垂垂降低之下,很快便從河麵伸展到了城頭上,又從城頭上傾瀉而下,飄漂渺渺地侵入到了城中,不止是東城如此,其他各城也是這般,到了寅時二刻,偌大的襄陽城便已被霧氣完整封閉了,視野難及五步之遙。
冇有惶恐,也冇有罵聲,已然擺設到位的大燕軍將士們除了緊緊地握動手中的兵器以外,並未收回涓滴的響動,唯有殺氣在狂猛地蒸騰著。
“啊……”
“轟、轟、轟……”
將令這麼一下達,五百名早已待命多時的大燕軍弓弩手們立馬齊刷刷地扣動了連環弩筒的扳機,瞬息間,三千支鋼箭便已麋集如蝗般地從城上暴射而出,將荊州軍的先頭軍隊射倒了一大片。
“開炮!”
耳聽著荊州軍衝鋒的腳步聲已然在離城門不敷六十步的間隔上了,賣力正麵防備的那名大燕軍郎將自是不敢再多等,告急便下達了進犯之將令。